两个人坐起来,没等邱归鹤扭头过来要早安吻,容颂先凑过去亲了一下,亲在额头,不等他反应过来就飞速翻身下床,踏着拖鞋哒哒走出卧室。
走到客厅撞上刚从厨房出来的杜科,容颂喊了声爸,杜科瞥他一眼,“昨晚做什么美梦了,一大早笑这么高兴。”
容颂脚步一顿,不由伸手摸了下脸,道:“梦见中彩票了。”
杜科没说什么,只是又瞥过来一眼。
走进洗手间,容颂看着镜子,原来自己一直是笑着的啊。
咦,是不是被邱小狗传染了,怎么他的笑也沾上傻气了?
容颂这么想着,脸上的笑又加深几分。
……
电饭煲昨晚预约了煮粥,人起床前粥就已经煮好,不过只有容兰芝和杜科两个人的份,因为容兰芝要吃煮得特别烂糊的稀粥,容颂不爱这口。
杜科把粥盛进保温饭盒里,出门前,对容颂说:“我走了,你们两个自己解决早饭。”
“知道了,爸。”
容颂准备和邱归鹤吃一家他从小吃到大的面馆。
他俩下午去医院,和杜科换。其实容兰芝术后第四天已经没什么事了,何况还有护工,他们去基本就起一个到场的作用,陪着容兰芝,就算不开口,有家人在,她心里也不会觉得孤单。
面馆就在小区门口,容颂鞋都懒得换,穿着拖鞋就准备出门,说他一个人去就行,打包带回来,邱归鹤非要一起去。
行吧,那就一起去,容颂站在门口,刚拿出口罩,邱归鹤瞄准时机,低头亲他一口,亲在唇上,随后见容颂没有动由着他亲,便将浅吻发展为热吻。
亲了足足五分钟,邱归鹤才依依不舍地退开。
不用照镜子容颂都知道自己的嘴唇肿了,“满意了?”
邱归鹤满足地嗯了一声,“这才是早安吻。”
幸好要戴口罩,不然都不好意思出门,容颂斜了邱归鹤一眼,也不知道轻一点。
这时,邱归鹤乍然记起要事,开始翻旧账,“颂哥,住酒店的第一天早上,你偷偷亲我了。”
容颂哦了一声,面色毫无波动,一点没有他想象中害羞的样子,邱归鹤诧然,略一思索,反应过来:“颂哥,你知道我那时候醒着?”
当然知道,否则为什么那天清晨他在浴室待了半个多小时,甚至特意洗个头,都是为了让自己冷静下来,稳住心神。
再说了,难道邱小狗以为自己装得很好吗?他下床到浴室的那几步飘得像踩在云上走,一看就知道不对劲。
不过,容颂不是因为这一点察觉出来的,他从一开始就知道——
“没办法,我不想知道都不行,”容颂唇角一扬,手指点在邱归鹤的胸膛,“因为你的心跳声太吵了。”
当时离得那么近,邱归鹤的心脏不仅在他的胸腔里跳,也在容颂的耳边跳,又快又重。
“比你现在的心跳声更吵。”
邱归鹤呼吸变得灼热,他握住容颂的手指,又想讨吻。
这次容颂不让他亲了,嘴唇还肿着呢,“我好饿,快走。”
邱归鹤只能作罢,两个人戴上口罩出门。
小区居民多是上了年龄的人,大家起的都早,容颂一路上遇见不少熟人,戴着口罩也认出来他,向他打招呼。
走到面馆,这是家夫妻店,开了几十年,味道算不上顶好,但便宜又实在,主要做街坊邻居的生意。老板和老板娘正忙活着,容颂问邱归鹤吃什么,邱归鹤说和他一样,容颂给老板娘说要两碗素椒杂酱面。
老板娘认出他的声音,“是小颂啊,好久没见你了。老样子,微辣多加香菜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