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张敛小声道,“我手拿不稳毛巾,你帮我吹头。”
他又蹭蹭,撒娇道:“好不好。”
这时候知道叫哥了。
李子越其实一直没睡,他睁开一边眼眸,手拍上张敛蹭过来的后颈。
“起来。”
张敛乖乖坐好。
李子越接过张敛递过来的毛巾,指尖隔着厚实的毛巾在张敛柔软的黑发间游走,两人都沉默着没说话。
夜晚格外安静,浴室灯已关,整个房间就剩下床边一小盏睡前灯还亮着微弱的光。
张敛两边耳朵又染了粉红,李子越觉得新鲜:“终于等到你害羞了。”
“除开害羞,在某种情况下耳朵也会红,”张敛抿了下唇,欲言又止,便顺着李子越说,“我是害羞。”
李子越看着他,将半湿的毛巾放到一边,手却覆上张敛两边耳朵。
那里烫了李子越一激灵。
他从房间另一侧找到个插线的吹风机,尽管这里有太多更方便的物件能吹走张敛发丝留下的水气,但他喜欢这样更原始的、更慢的方式。
温热的风呼呼吹着,张敛的眉被吹散的发遮了大半,面上自带的冷漠褪去,又装上人畜无害的乖和安静。
李子越让张敛转过头,张敛便听话看过去,迎面接来一道刻意调大的强风,张敛额前黑发被吹到后方去,显出他清明的眉目。
张敛眼神呆呆的,像任人拿捏的玩偶小狗。
李子越看着他笑。
而后却被人按住了后脑勺,身体不受控制地往下倒,吹风机从他手里掉下,刚好被张敛接住。
风声刚止,慌乱的心跳声又起。
他的嘴角先被人咬住,那人囚着他,让他一时呼吸困难,唇便张开,允许他方趁虚而入。
李子越舌尖贴了耳钉片,亲的时候很容易碰到那里,异物刺激起一阵让人难耐的电流,张敛又是个爱咬的,薄片抵了些力道,竟使舌尖带了不同层次的酥麻。
李子越侧过脸,又被张敛强行掰正。
此时张敛耳朵愈红了。
张敛那枚灰色耳钉贴在他右边耳垂,房间内灯光隐隐,耳钉将他刻意装出来的顺服彻底抹去,只剩下肆意侵略李子越的乖张。
吻从被咬肿的唇顺延往下,他睡衣纽扣被张敛用嘴挨个解开,其中张敛偶尔碰到他微凉的肌肤,李子越“嘶”了声,想把张敛推开,两只手却被人早早按住。
哪儿学的这些。
李子越闷哼:“……张,张敛。”
“你身上有伤,不要有大幅度情绪起伏。”
张敛动作停下,他自上往下认真看着李子越,稍微歪头:“哥。”
张敛此刻像块漂亮却易碎的脆弱玻璃。
“我疼。”他轻轻说。
李子越刚强迫自己硬起来的心又软了一截。
他犹豫道:“哪里疼。”
这里医疗设备很健全,张敛却草率用最低效的创口贴解决,不疼才怪。
他捏住张敛侧脸,张敛只对他单纯地眨眼睛。
“转移一点注意力就没那么疼了。”张敛又压下去亲,李子越被吻地直发昏,却还是留了一点清醒。
他眼神突然清明,咬牙切齿道:“张敛,你手不是疼到连毛巾都拿不起来了吗?”
“刚才你握着我手腕的时候,我怎么挣脱不开?!”
张敛闭嘴,长睫在李子越面前上下跳动。
下次得灌李子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