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宝寅决定不再主动去找丰霆。快下班时,韦奇不好意思地找到他,说今天想要早退,韦奇当年同他一起进公司实习,虽然私底下十分活泼,但工作上一丝不苟,沈宝寅提了他做自己的第一秘书,韦奇胜任得十分好,令他减轻不少负担。
沈宝寅对员工的个人生活并不关心,今天不知道怎么,多嘴问一句他要去做什么。
韦奇叹了口气,告诉沈宝寅他已和女友冷战半月,每天下班他都去女友上班地方送花,今日七夕,如不早点去购花,只怕连根满天星也买不到。
沈宝寅感到两重震惊,第一重是日子过得如此混乱,竟然飞快就到七夕,第二重震惊:“十五束花,她还未原谅你?”
韦奇露出恋爱中男性标志性痴呆却幸福微笑:“她早原谅我,只是想看我诚意。唉,沈董,你生得好看又多金,女人爱你都来不及,怎会和你吵架,你哪里知道我们普通男人想要维持爱情需要多少努力。”
沈宝寅推己及人,觉得他十分没有骨气,说:“那么辛苦还去?你有没有自尊?”
韦奇感到莫名其妙,说:“我是拍拖不是谈生意啊大佬,恋爱讲什么自尊,我只要她中意我。”
沈宝寅沉默了。
韦奇急道:“是否批准,你倒是给句话。”
沈宝寅摆摆手让他走:“买最大那束,我报销。”
韦奇狂喜,笑嘻嘻说了多句感谢,喜气洋洋离开了办公室。
沈宝寅手里捏了只钢笔,转了半天,钢笔在半空挥出残影,砰一声,突然被他白皙手掌压在掌底。
起身拿起西装外套,沈宝寅又去了中环的SEAN。
丰霆总说爱他,却肯狠心让他寝食难安,他虽然从头到尾否认,但从这次吵架以来处处忍让后退,哪里有比他更受委屈的男人,自尊也没有,爱也没有,还要背负无情无义名称。
情人节,酒店多是情侣出双入对,沈宝寅感冒未愈,在大厅冷气机吹拂下开始感到昏昏沉沉忽冷忽热,午夜之前,再次支撑不住睡着了。
丰霆是在一点左右回到酒店,他念大学时结交的好友唐麟不久前从纽约回港,一年前对方就有意回港投资,同时联系到他,试图撬动他入伙。
那时他做了拒绝,唐麟是个极自信潇洒的人,倒也不恼,只是倜傥地笑了一笑,讲:“不要把话说死,我会等你改变主意那天。”
前段时间唐麟终于携投资商回港,香港经济模式与华尔街不太相同,该公司在A轮融资遇到些问题,丰霆近来无所事事,顺便帮忙几日,并不去接触什么核心数据,只是做些架构上的指导。
送他离开公司大门时,唐麟再次向他抛出橄榄枝,又提到沈家变故,说:“我们多年老友,我也不怕同你讲实话,申港这个年轻掌门人,野心勃勃,并非善类。良禽择木而栖,我一向敬佩你的眼光和手段,不要把自己折在豪门倾轧里。”
丰霆倒是没想到沈宝寅在外的名声那样凶恶而具有城府,忍不住想起沈宝寅私下的娇气情态,不禁莞尔。
看他还笑得出来,唐麟啧啧称奇,再次要他引起注意,提高警惕。
丰霆这次没再一口拒绝,说:“先顾好你自己,想拉我入伙,至少让我看到你有足够实力抵抗风险。”
丰霆有兴趣,才会帮他忙,唐麟看得清楚,只当他已经答应:“有你坐镇,这点小麻烦算什么。”
其实没想到还会在酒店大厅再次见到沈宝寅。
中午出门时,前台小姐如实地把她和沈宝寅的所有谈话都告知于他,那时他就知道,沈宝寅已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