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姗在法庭上公开道了歉,既丢了面子,又丢了里子,他心中那口气也就随着法官一锤定音而消散了。
丰霆完全没注意听他讲话,只顾着看体温计。
这人怎么油盐不进,沈宝寅有些急了,忙又说:“这次我真的没有骗你!”
101华氏度,还不算太高,丰霆松了口气,拿起床头柜电话听筒拨打客房服务部电话,响铃期间,因为终于听到满意答案,终于抽空瞥了眼沈宝寅,说:“我知道了。”
像是得到特赦令,沈宝寅紧绷的背脊终于松懈下来。
电话很快接通,丰霆询问是否有退烧药及感冒药,得到肯定答案后说:“尽快送来。”
沈宝寅趁丰霆专心与电话那头讲话,慢慢地掀开被子,爬到床沿,直起身子钻进了丰霆的怀里,闻了几秒钟丰霆的气息,他又抬头,伸长脖子去亲丰霆的颈部。
丰霆的喉结很大,凸出了皮肤表面,沈宝寅伸出舌尖从上沿舔舐到下沿,又打着圈吮吸。
丰霆不胜其扰地咽了口口水,低头看他,倒也不厌恶,只是警告地扫他一眼。
沈宝寅乖巧地眨了眨眼,却没有停下,只是减低了声音。
他的动作十分灵活,发挥了一个病人的极致活动度。
丰霆挂断了电话,弯腰放下听筒的间隙,沈宝寅看他低下了头,好像抓住一个好机会,又急哄哄来吻他的唇。
太急切了吧,也没找对地方,在丰霆的鼻尖和嘴角一顿乱亲。
沈宝寅的嘴唇很红,带着滚烫的温度。丰霆其实不想给他甜头吃,但沈宝寅实在太可怜,嘴唇的温度又让他很舒服,于是几秒钟后,他伸手抚摸了沈宝寅的背脊,低头回应了片刻。
大概是没想过丰霆会回吻自己,沈宝寅的眼睛倏然睁大了,眼珠也湿润起来。他即刻变得更加激动,两只手紧紧搂着丰霆的脖颈,贴他的脸贴得紧紧的,渴望地伸出了舌尖,用丰霆最钟爱的方式去纠缠他。
丰霆十足地波澜不惊,只偶尔在沈宝寅不得章法时引领他有节奏地呼吸。大部分时候,他都在任由沈宝寅胡作非为。
喘不过来气的时候,两个人分开。
沈宝寅有点依依不舍,脸上泛着红晕,说:“你上床来啊,抱住我。”
丰霆的嘴唇湿热红润,牵起一个似笑非笑弧度,提醒他:“我们还在吵架。”
沈宝寅感到疑惑,小声地问:“我还没把你哄好?以前你哄我,我愿意让你亲,就是原谅你。”
丰霆不为所动,略微弯下腰,把沈宝寅的身体给罩住了,他的肩膀很宽厚,腰却极窄,形成一个精壮的三角形。
每次被丰霆这么从上往下俯视时,沈宝寅都觉得头上有一座伟岸的山压下来,可是并不压抑,反而令人感到可靠和安心,于是他也没有躲开,反而还把身体往前倾斜了一些,伸出了手去抚摸丰霆搁在床沿的手背。
丰霆瞧了一眼他覆盖在自己手背上的手指,没有动,说:“原来如此,我只记得你巴掌很重,不记得你有接受我亲吻。”
沈宝寅急得咳嗽,边咳边说:“有的有的,我没有每次都打你,但每次都有亲嘴。”
丰霆看他憋咳嗽憋到脸通红,便不再继续说了,单是直起腰来,就那么平静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