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遗憾,没有任何压制效果。
丰霆吸第三口时,沈宝寅顶着鼓起的底裤掀开被子下了床。他赤脚走到椅子边,停住。丰霆侧过头平静地看着他,他脸红红,慢慢弯腰,想要从侧面钻进丰霆怀里。
丰霆没有拒绝。
“才退烧就光屁股落地走路,不想好了?”
“我不要离你太远。”
丰霆上身是件黑色衬衫,衣袖在进屋后因伺候沈少爷喝药而挽起,衣料在暗处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手臂结实肌肉线条清晰可见,修长手指夹了根烟,橘色火点明明灭灭。
夹烟这只手在沈宝寅抬起他手臂意图钻进他怀里时换了只手拿烟,沙发太小,沈宝寅行动不方便,丰霆单只手托住沈宝寅屁股帮助他在自己大腿上落座,等到沈宝寅在他怀里找到舒服位置,长长呼完一口气,他才把烟拿远在空中抖掉一截长长烟灰。
沈宝寅看见了,不知怎么,觉得十分可惜。丰霆难得抽支烟,抽这支烟时令他心摇神动,是支具有重要见证意义的烟。
于是他伸出脚用脚背接住了那段烟灰,足尖颤抖,看得出维持这个动作十分艰难,但他不放弃,只是小心翼翼绷着足背。
丰霆的视线中突然出现沈宝寅洁白瘦长的脚,白肤与烟灰的对比十分强烈,他忍不住想起在澳洲,在酒吧房间的狭窄床边,他们的第一次。那天,简直像经历一场战争,他清理完沈宝寅身上痕迹,赤着上半身半跪在床边地毯上,却看到沈宝寅睡着后眼尾的泪痕。
那时的沈宝寅是个尖锐的贵重物品,他把这样的沈宝寅装在心里,每次靠近时,有多满足,就有多刺痛,又爱又恨,根本不知拿这个人如何是好。
最后,只好吻遍沈宝寅全身,从最低处开始,低头亲吻沈宝寅脚背,以示诚心。
下一步是脚踝。没有吻到。
沈宝寅恨他,昏睡中也不踏实,感觉到他亲吻,突然惊醒,接着马上坐起身,望见他跪坐姿势,居高临下轻佻冷笑一声,把那只被他亲吻过的脚踩在他肩膀上,连同他的爱和朝拜全都抵制。
现在,不可一世沈宝寅用那只高贵的脚当了他的烟灰缸。
“不怕烫?”
丰霆微微屈身,夹烟头那只手伸到椅子侧面下方把烟灰从沈宝寅脚背上拂去,弯腰的同时一只手揽住沈宝寅肩膀防止他在自己弯腰时从膝盖上滑落。
热量早在烟灰落下途中几乎挥发完,落在脚上温温热热,哪里会烫,沈宝寅玩得正高兴,但被打断也不生气,转头说:“我的反应是不是好快?”
丰霆不说话,又把积蓄的烟灰抖落一段,怕沈宝寅又顽皮,特意用另只手按住沈宝寅两个膝盖不准他再去接烟灰。
烟灰落地刹那,丰霆把烟熄灭在旁边小桌上的烟灰缸,橘色火点霎时间熄灭,一缕细微青烟盘旋而上。
同一时间,沈宝寅的下巴被一只大手捏住向上抬起,嘴唇被另一张嘴唇贴住,接着厮磨,牙齿被撬开,然后就是那些啧啧作响的舔舐和吸吮了。丰霆在亲他。
沈宝寅心如擂鼓,有些猝不及防,但很快激动起来,两只手自然而然交叉挂在丰霆脖子后面,水红的嘴唇配合丰霆节奏翕张,丰霆吸的烟是万宝路,不太呛人,清苦的焦油气息在唇齿间反复碾磨,反而有种回甘。
丰霆从沈宝寅喉结吻起,小小一颗轻轻颤动,他让沈宝寅仰头,温柔地把那块皮肤啜成粉色,接着往下,每解开一粒扣子,唇齿就下去一寸,暴露在空气里的肌肤十分敏感,几乎丰霆亲吻到哪里,就颤抖到哪里。
沈宝寅在他怀里释出过一次,丰霆把他抱回床上,去浴室洗手,水声淅沥,出来时赤身裸体。
沈宝寅在被子里歪头看他颀长健壮身躯,丰霆走过来时不经意与他对上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浓重欲望。
接下来的配合根本无需言语,床垫猛然下沉一秒钟,丰霆单膝跪到床边,捧住沈宝寅脸颊,低头亲吻两下,压住沈宝寅一同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