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摘下了眼镜,露出一双锐利又包容的眼眸,他看着头顶夜空遍布的繁星,轻而郑重地说:“没有如果。”
……
宋问走的很快,一路上都没有说话,而西弗勒斯也亦趋亦步跟着对方。
直到到了宿舍,西弗勒斯一声不吭的完成了洗漱,宋问坐在床上抱着自己的枕头,一脸不开心地看着对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了进来。
“你不打算说点什么吗,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换好睡衣,带着一身水汽走到宋问跟前,抱着双臂居高临下看着对方:“你还想让我说什么?我本来不想告诉他们狼毒药剂的事情,哪怕是让我冒险我也是甘愿的。你为什么会那么信任那个格兰芬多出身的校长?”
“原因就是他是我们校长、是我们的保护伞、是黑魔王的死敌。他的理念是维持平衡和稳定的,暂且不论具体细节,至少给了一个小巫师正常成长的温床吧?而且你不告诉他们至少一半的实情,还怎么找现成的配合度又高的狼人取血?至少这药剂是给黑魔王考验用的这种情报我还没精神大条到告诉他们。”宋问没好气地说:“你居然还敢不开心?明明就是你做错了,这种事情,为什么不和我商量,就偷偷顺着布莱克的引诱行动?”
“时间太紧了。我怕来不及。”西弗勒斯咕哝了一句:“而且就算你来,也帮不上什么忙。你受伤的话……我……”
“你是不是真的觉得我很无能,一点忙都帮不上?”
宋问有些怔怔地看着西弗勒斯,仿佛在看着对方又仿佛没有。他下意识地紧紧握住自己的魔杖,其实就算是下再大的决心,以他现在的能力,想要对上可以比肩邓布利多、甚至集结食死徒的力量之后还能压制住邓布利多的黑魔王……怕是即使他使用了最后一次的魔力借贷,他也毫无把握能杀死对方。
与他父母所做的和所拯救的相比,就像皓月之于萤火。
他知道自己很弱,即便如此也不打算放弃,但猛然听到一些真实的无心之语还是会很难受。
“我很怕赶不上,怕你出事,怕我在意的人眼睁睁地又在我眼前突然间就消逝了。”宋问突然有些委屈,他垂下头小声地说:“霍格沃茨又不能幻影移形,我下楼梯的时候害怕你要是进了狼人的肚子里出不来可怎么办…还一不小心连滚带爬磕了好几次,现在膝盖都还在疼,我也觉得自己蠢……可是西弗勒斯,你也别急着否定我所做的努力啊……我会更加、更加努力的。”
“你……”西弗勒斯脸色一变,他掀开宋问的裤腿,果不其然,宋问的膝盖到小腿到处都是血,而被摔破的膝盖上的伤口和血痂已经凝结在了一起,膝盖的痛觉已经麻木,唯有小腿上的神经仍然在本能地抽搐着。
这明显是伤到了骨头,要是在麻瓜世界,第二天宋问能起来走路恐怕都会很困难。
西弗勒斯抓起柜台上摆放着的伤口清洗剂和白鲜,他除了实验以外,经常备用的就是这两样了,可以想象近期宋问意外受外伤的频繁程度。
尤其是这几天,西弗勒斯天天泡在地窖做实验,宋问除了日常的学习以外,天天暗地里拜托美杜莎指导他进行着高强度的魔咒对战训练。受伤是最家常便饭的事情。
“可能会有一点疼,你忍忍。”
西弗勒斯按住对方的腿,轻轻将白色的粉末撒到宋问的伤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