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绿光,其中一个人侧倒在地板上,黄色的眼珠凸出来,恐惧的表情凝固在脸上。
“至于你……小罗尔,你母亲的忠心耿耿你一点也没有继承到,真让人失望。看在克拉蒂尔的份上,钻心剜骨——”
第三个人撕着自己胸口的衣服惨叫起来,似乎想要把自己的内脏拉出来缓解钻心咒的疼痛。
我就在两道惨叫中缓缓走下楼梯。
我并没有开口阻止。此刻狂怒的他恐怕不会听从我的建议。
“棘霓。”里德尔回头看了我一眼,同时手中魔杖力道不减,那两个人的尖叫声更惨烈了。
“你怎么亲自来了?”我问。
“正好那边的事处理完了。本来想等你回去,结果感觉到自毁咒被启动了。”他神色自若,在一片惨叫中风雨不惊,“果然是这些家伙出了问题。”
“那封信毁了吗?”我问。
“是啊,”他语气阴沉,“没了它,恐怕有些事又要麻烦了——太吵了。”他弹弹手指,惨叫声消失了,但是地上的两个人依旧在痛苦的痉挛挣扎。
一道黑烟落在客厅角落,凝成一个带着面具的金发女人。她走上前躬身行礼,取下面具后视线落在地上那两个人和一具尸体上,脸色惨白。
“来的依旧如此迅速,克拉蒂尔。但是真不幸,恐怕罗尔家族不得不换一个继承人了——你的儿子似乎不是很想支持我的事业。”里德尔冷冰冰的说。
金发女人跪下,声线颤抖,“大人……求您……”
“你把他推荐给我,我给了他一次机会,如果他通过了这次考验,那么自然有加入食死徒的资格。但是很遗憾——他辜负了你的期望。”
“我愿意付出一切补救——不管如何,求您不要杀他——求您——”金发女人伸出手抓住里德尔的袍脚,再三哀求。
里德尔面若冰霜,“克拉蒂尔,我给了你整个罗尔家族,我自然也能收回它。”
那个女人小声啜泣起来,突然她看到了里德尔背后的我,她一把扑过来,跪在我脚下哀求起来。
“求求你,棘霓小姐!求求你!求你——”
求我做什么……你儿子毁掉的又不是我的信,要杀他的也不是我呀……
但是不管怎么说,当着一个母亲的面杀掉她的孩子……还是有点残忍了吧……
可是是他错在先……还是无法弥补的错……
无法弥补……?等等!
“他们看了信,不能对他们摄神取念吗?”我问里德尔。
“恐怕不能,那封信施了针对咒,除了能听懂的人,其他人都会模糊那段记忆——而它是蛇语。”里德尔说。
金发女人发出一声令人心碎的哀鸣。
里德尔低头看着那个女人,眼神晦暗,“克拉蒂尔,你求她做什么呢?我才是你的效忠对象。”
克拉蒂尔伏在地上发起抖来。
里德尔转向还在钻心咒下挣扎的两个男人。
“办砸了我的事,也不记得信的内容,你说,我还留着他干什么呢?”骨白色魔杖在他的指尖凝聚出绿色光芒,那是一个死咒。
“等等。”我再次出声。
他挑眉看向我,“棘霓,你可以回避——但是你无权阻止。”
我自然知道这一点。他是领导者和上位者,我的位置即使再微妙也不过是局外人。他的事业里那些杀戮与残酷我无法阻止,因为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