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的唇齿。我并不反感这种味道,于是乖乖张嘴吞咽着。令我惊讶的是,这种液体一流进我的体内,我身体里那种烈火灼烧的感觉就轻了不少。
可是……我又是为什么会有灼烧感呢……
【继续睡。】
那个声音说。我感觉有人在我身上盖了软软的毯子,帮我捋开了散落在脸侧的乱发。随着动作,我闻到一阵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夹杂着檀香的淡淡气息。
“师兄?”我嘟囔了一声,把脸埋进了毯子里。
一片朦胧黑暗的昏昏欲睡中,有人轻轻握住了我的手腕,像是无声而坚定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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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清醒的感觉并不好受,无数回忆夹杂着刻骨铭心的疼痛涌入我的大脑。我一动不敢动直挺挺躺了十多秒,才缓过最初那一阵让人眩晕的疼痛。
我好像,似乎,也许,大概是……没死。
……真是祸害遗千年。
半眯着眼睛,等适应了屋内昏暗的光线后,我转着干涩的眼球打量着屋内的陈设。华丽的吊灯,手工金线挂毯,红木鎏金桌椅,怎么看都是一副马尔福家低调奢华的一惯风格。
然后我后知后觉想起,最后赶来救我的,是卢修斯。
也就是说,刚刚那个哄我睡觉的,不是师兄,而是卢修斯吗?是他救了我,然后带我回来的吗?
我并没有发现哪里不对,现在我太累了,大脑里一片混沌,全身的疼痛并没有消失,只是变成了一种暗暗的钝痛,就像是感官和身体被剥离开了一样。
屋子里没人,这导致我有点儿迷茫。现在是什么情况?离我受伤过去了多久?卢修斯呢?卡卡洛夫呢?邓布利多知道了吗?哈利波特还活着吗?
以及,里德尔呢?
我很想爬起来,可以心有余而力不足。又缓了一阵子,我刚想弄出点声音吸引一下屋子里的人的注意力(家养小精灵的注意力也行),门被轻轻敲响了。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进来”,门就被推开了。看来是敲门的人并不觉得我醒了,于是自主决定进来。
进来的人是纳西莎。她端着托盘,由于角度问题我看不清托盘里是什么,不过当她看到我醒了后,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尖叫。
“梅林……梅林啊!”纳西莎将托盘放在床边茶几上,俯下身看着我。她漂亮的眼睛里不停流出泪水,簌簌掉在我的枕头边上;她看起来像是要拥抱我,又怕弄伤了我。
“西茜。”我叫她的名字。我的声音又哑又低,说话间肺部还带着阵痛——不过并不尖锐,就好像有什么搁在了我的神经末梢中间,阻碍了疼痛的感应。
她握着自己的手,目不转睛看着我,眼泪不停的掉,直到我因为疼痛皱起眉头,她才突然醒悟过来似的,匆匆忙忙转身从托盘里拿过一只杯子。
“喝吧。”她哽咽着用魔杖指挥枕头慢慢垫在我身后,将杯子凑到我唇边。
那种冰冷的血腥味再次充满我的鼻腔。
“什么?”我偏开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