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渊一口一个嫂子,又用眼神向顾辞山求救。
温衍脸蛋一红,屏住呼吸用力地揪住江渊耳朵一拧,“你骂谁是嫂子呢!”
江渊一愣,“嫂子是骂人的话吗?”
顾辞山目光飘忽,他心情清楚这句嫂子是江渊用来讨好他的,但没有什么用。
逆反了温衍,到时候就要和江渊一起独守空房默默流泪。
“你别看我,我不会帮你。”
“这、这样__! ”江渊突然不拦温衍了,他高举双手。
温衍被他的态度弄得一头雾水,“怎么样?”
“你等我做完,做完我就让舒晚给你回电话。”
“什么东西做完? ”温衍没听明白。
江渊声音小了,轻声说:“做.爱做的事。”
温衍登时脸蛋爆红,结结巴巴地斥着江渊不要脸,“你们alpha 个两个的,全不要脸!”
“行吗?你们二位少爷先回去,先还我一个快乐的性生活行不行?”
温衍吸着鼻子,强装出镇定,在一番看似深奥思考其实脑子一片空白的沉思后,他说:“好,但你必须 要让舒晚给我打电话,打视频电话!”
为了保险起见,确认舒晚真的在房间里。他往前走了几步,由于杂物间和主卧的门是挨在一起的,他走 到走廊处时便已经嗅到了淡淡地香味。
已经能确定舒晚在这里了,那么就开始找舒晚在哪间房,他站在走廊里,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他憋着一口气,踉踉跄跄地从江渊房子里仓皇逃出。
顾辞山跟在身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迷茫地跟着温衍跑。
温衍站在楼下,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江渊的信息素能这么难闻?我差点煤 气中毒你知道吗?! ”
顾辞山揉了揉温衍的脑袋,“你这个叫排斥,可能在舒晚心里江渊的味道很好闻。”
“你的也难闻,你们表兄弟的味道都难闻死了!”
温衍哼出一口气,忿忿地踢着脚下的石头,在顾辞山的眼里,闲散的晃悠。
突然顾辞山追了上来,拉住温衍的手,问:“那我的性生活呢?”
掌风划破了空气,来到顾辞山的面前。
接下来发生的,大家也都知道了。
江渊站在窗口目送温衍和顾辞山离去,这才松了一口气,走回杂物间的门前。
只要温衍当时再多往前走两步,或者和江渊之间没有那么吵闹,其实是能听到舒晚绝望地哭泣声的。 只是,温衍的到来,给了舒晚希望,又给了更沉重的绝望。
温衍如果不来,他不会再回到黑屋子里,他会和江渊的床上拥抱。
可他来了,来了也没用。
舒晚能清楚地听到,在他无助地求救声中,温衍和江渊是如何的有说有笑,打打闹闹。
他们是朋友了,温衍再也不可能会帮自己逃离磨爪了。
温衍的离去,如一记重锤,打碎了舒晚心中所有的光亮。
在舒晚见到光的一瞬间,他疯狂的向江渊爬去,脖子上的锁链崩的笔直,把他的脖子磨去大块细嫩的皮 肉,鲜血与皮屑沾在项圈上,让舒晚看起来格外的脆弱。
脆弱,意味着能任人宰割。
江渊帮他松开锁链,抱起他放回温暖的大床上,给他那些看似充满爱意实则阴暗的亲吻拥抱。
“我会乖乖听你的话,我不能没有你,只有你肯喜欢我了。”
两人的关系在兜兜转转之后,回到原点。
江渊满意地笑了,他抱紧了舒晚,沉沉应下。
突然,他的门被一脚踹开,温衍的拳头如雨点落了下来,砸在江渊的身上,能听到咔咔的骨头敲击声。 “你他妈的!我就知道你又在骗人!老子今天打死你!”
温衍疯了一样扑在江渊身上,牙齿狠戾地撕 江渊的耳朵,半月没修剪过的指甲在江渊脸上划出斑驳血 痕。
舒晚护着自己的衣服,缩在床角瑟瑟发抖,顾辞山从地上捡到一块外套,丢到了舒晚的身上,避免两人 的触碰。
“我就知道你这个坏比不可能做好事,我告诉你,今天不是你坐牢,就是我坐牢。”
拳拳到肉的咚咚声,沉重又痛苦的沉吟,以及身下床垫的咯吱声,谱成一曲不协调的噪音。
温衍气红了眼,他拳头的关节处已然皮开肉绽,但江渊的脸上更难看,鼻子仿佛被打歪,嘴角有鲜血流 出,鼻青脸肿没个人样。
舒晚见势不妙,往前爬了两步,抱住了温衍的手臂,心疼地看着江渊。
“别打了,求你别打了 ......”
? ? ?
温衍难以置信的看着舒晚的一言一行,气不过又给江渊来了一拳,“你在帮他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