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衍抢了钱就跑,顾辞山也没追,坐在篮球场的篮筐下,仰头透过篮筐的圆圈看着春日明晃晃的太阳。 上周他们去了趟医院看望江渊,特意在病房外停下来,偷窥江渊和舒晚两个别扭小情侣的腻歪。
舒晚:“很疼吗?让我帮你揉揉吧。”
江渊眼含热泪,“再疼,也疼不过这颗想你的心。”
舒晚满脸娇羞,“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江渊趁胜追击,拉住舒晚的手,“不,现在就是说这个的时候。你不要离 我,我就是手脚被打断,脊 椎被折断,舌头被拔出,但只要我这颗心还在跳动,我就是为你而活。”
顾辞山听不下去了,所以他拉着温衍打断了江渊的欺骗纯良omega的奸计。
顺便,还和温衍一起为江渊送上一捧美丽又鲜艳的电子花 。
彩色花圈上横着一杠LED灯,灯上缓缓闪过一行字:
【我们怀着十分沉痛的心情,深切悼念宁港一中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的恶霸江渊】
然后在江渊按下江芷兰电话打小报告的瞬间,顾辞山和温衍先行立起衣领遮住半边脸跑了。
温衍回来了,嘴里叼着根冰棍,口袋里装着多到快要溢出来的散钱。
温衍张开嘴巴,伸出舌头,冰棍把他的舌头染成了绿色。
“你看哈,我没舔的时候是硬的,舔着舔着软了,像不像你? ”温衍把手里的冰棍前后晃了晃,冻硬的 冰棍被舔融化后,会成为果冻,插在木棍上软趴趴左右抖动。
“像我什么? ”顾辞山拍了拍校服裤腿上的灰,看了眼空旷的室外篮球场,树叶从一方平铺到了另一 方,铺满整个场地。
篮球场由于位置尴尬,夹在好几个班级负责打扫的区域中间,于是其他区域的同学为了偷懒都会偷偷把 垃圾往垃圾车带,被风一吹,便自然而然的成了篮球场的垃圾了。
“像你,阳痿了。”温衍勾唇一笑,啊了一口。
冰棍软了的部位被温衍一口 住,咕咚一下,咽进肚子。
“好啦,我把你的阳痿治好了。”温衍把吃剩的冰棍塞到顾辞山嘴边,在他淡红的唇上蹭了蹭,“说谢
谢。”
顾辞山微微张唇,准备 住送上来的冰棍。
温衍嘿嘿一笑,“不用谢。”
然后在顾辞山 住冰棍之前及时抽手,一口吧唧全咬进自己的嘴里了。
嗷鸣
顾辞山靠近温衍,突然张开唇 住了温衍的脸蛋,往下稍用力的磨了两下后才松开。
温衍右边脸蛋上挂满口水,还有一圈通红的齿痕。
他捂着脸,急匆匆地站起了身,嫌弃地擦着半边脸。
“你怎么还咬人呢!”
顾辞山理不直气也壮,还颇为开心地咧嘴磨了磨牙齿,突出一个厚颜无耻。
温衍这时也突然凑了过去,一把咬住顾辞山的左脸,用力地往下啃,像啃大骨头似的。
等温衍松开牙齿的时候,顾辞山半边脸上现着一圈十分明显的牙印,因为 的太过用力,顾辞山半边肿 成了小山包。
可顾辞山天生窄脸,被如此一咬,左右脸的不对称显得更加明显。
“谢谢你,骗了我五十块还咬人的坏蛋。”顾辞山轻轻揉着半边脸,试图把红肿揉消。
温衍被顾辞山挪揄的脸红了,“我、我......”他不服气地哼了声,“是你先 的!”
“那你能还我五十块吗?我想去买瓶紫药水擦脸。”
顾辞山平躺在地上,头顶的太阳彻底和篮筐重合在一起。
和煦春风裹着太阳,迈了个漂亮的步子,把太阳投进篮筐中,是个漂亮的三分球。
宁港市放晴后可真温暖,特别是在连夜雨的衬托下,显得更加明亮清新了。
顾辞山闭目休息了片刻,温衍的呼吸离他越来越近,马上就要挨到脸颊了。
温衍的呼吸已经打到顾辞山的鼻尖上,两人的鼻息已经完美的融合在一起,殷殷期待一个吻。
“亲爱的同学们,下课时间到了,一起去室外听听花开的声音,呼吸新鲜的空气吧......”
下课铃声不合时宜的冲了出来,如一把锐利的剑,直接把两人之间暖昧缠连的藕丝斩的干干净净。
“隔老远就看见你又在欺负同学,说了让你离omega远一点,你这个同学怎么说不听呢! ”教导主任气 喘盱盱地向顾辞山跑来,想来应该是刚下课在教学楼处看见了顾辞山和温衍贴在一起的动作,一刻不停跑过 来的。
新上任的教导主任对谁都公平公正,独独对顾辞山带了有色眼镜。
“每次想说你可那群主任都劝我不要说你,我都忍了几次,你自己也数数我这是第几次逮你了,不要仗 着家里有钱学习好,就可以随便欺负同学,品德也是学习的一门课程,顾同学你懂不懂?”
温衍正憋笑看热闹,突然他手里的扫帚被人拿走了,一只手按在他肩膀上。
“怎么了? ”陆璞循着温衍目光看过去,惊喜地眼睛都亮了,“又撩拨你被逮到了?”
温衍皱着鼻头捂住陆璞的嘴,“不许瞎说,顾辞山没有欺负我。”
“脸上打架的痕迹还留着呢,我哪瞎说了。”陆璞吭哧一笑,抬手刮了下温衍的鼻尖。
不说还好,一说事态立马变得严重,毕竟仗着自己是alpha殴打omega是大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