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都能算明白。
陆璞满脸严肃地等待许清禾的回答,可许清禾看了他一眼,似乎明了什么,他笑出了声。
陆璞板着脸,不解地问:“你笑什么?”
许清禾挽起袖子,揉了揉自己后颈处的腺体,自嘲一笑地说:“你不会是觉得你把我临时标记了要对我 负责才这么说的吧?”
陆璞飞快地肯定道:“不是!”
许清禾露出一截白嫩的手臂插在腰上,另一只手搭在锁骨处,冲陆璞连连摆手,“我真的不用你负责
的。”
陆璞的目光一刻不离这露出的一截藕臂,分明是个花农,手臂却格外的白净,带着细腻的肉.感,不似 外面那些消瘦柔弱地omega。
陆璞看着许清禾的手臂挽了上来,姿势亲密地拽住他往门外走,不等他反应过来,他又被许清禾推到了 门外。
“谢谢你送我去医院......”
陆璞摇头,“不用谢。”
“但我之所以生病也是拜你所赐,所以这句谢谢我收回。”
陆璞愣了。
“就这样了哈,你回去当你的大老板,我还是个破种花的,你也别整天幻想我是贪图你钱财的人,走吧 走吧。”许清禾如同赶鸭子一般,用手势推着陆璞往楼梯下赶,喉咙里重复喊着:“走吧走吧。”
陆璞站在楼梯口,望着那扇没有门板遮掩的大门,还有个叉腰站在门口赶他走的许清禾。
“我……”
“你什么? ”许清禾瞪了陆璞一眼。
“我是认真的。”陆璞的手掌放在自己的左胸口,眼神诚挚。
许清禾问:“认真什么?”
“你很可爱,是我认识的omega里最独特的那个,虽然我弟弟也很可爱......”陆璞卡了壳,脑子里想了大
约半分钟到底是许清禾可爱还是温衍可爱,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你和他一样可爱,但你不一样,他也不一 样,你们俩是不一样的可爱。”
许清禾听完一个脑袋两个大,哪有人这么表白的,拿表白对象和亲兄弟对比,这算个啥事?
许清禾皱了眉头,大手一挥骂道:“那你去找你弟弟呀!”
“我……你……”
许清禾嘴唇撅了撅,“你到底想说什么?”
陆璞深吸了一口气,攥紧了拳头给自己打了打气,这才有胆子抬眸看向许清禾,缓缓地说:“我想我是 喜欢你的,”
许清禾托着下巴靠在栏杆扶手上,望着楼梯下走廊里的陆璞,打量三两下后才幽幽地说:“当炮友可 以,当情侣可差得远了。”
陆璞是什么人?大公司的大总裁。自己是什么人?开个破烂花店的小花农。
大老板什么样的omega没见过?估计今儿个也是心情好来他这找新鲜。许清禾把自己从这段一夜.情里 摘了出来,拎的干干净净。
许清禾摇了摇头,夸赞自己是人间清醒。
陆璞不表态,许清禾又接着说:“那我好聚好散行不?我还给你送花,你给我结花钱就行,给你打个永 久的九五折。”
陆璞走上前来,站在许清禾的下一级台阶上,“我不想好聚好散,我也不想和你做炮友。”
许清禾警 地退了一步,“你别轻举妄动哦。”
陆璞摇头,幽深地眸子突然变得亮晶晶的,眼泪蓄了厚厚一层,波光涟漪。
“真的不可以做恋人吗? ”陆璞声音里带了不甘的哭腔。
“不、不是,你别哭啊! ”许清禾登时慌了神,拽着自己的衣袖在陆璞脸颊上擦了擦,“哪有alpha说哭 就哭的。”
陆璞陷入了许清禾柔软的拥抱,眼泪越掉越多。明面上哭得伤心,可实际是一双手已经悄悄环住了许清 禾的腰,每一次用力抽泣的时候,腰上的双手都会缩紧,揉一揉腰上嫩肉。
陆璞仰头泪眼汪汪地看向许清禾,闷着嗓子说:“我都临时标记你了,你就不能给我个机会吗?”
许清禾心底一颤,拒绝的话挂在嘴边又被他咽回去,“什么机会?”
“在标记没消失前,我们做情侣好不好? ”陆璞擦了擦眼泪,眼眶里的泪水正在一闪一闪发着光,璀璨 无比。
陆璞的眼睛里只剩期待与希冀,眼中的光几乎快把许清禾灼伤。
许清禾看了陆璞一眼,目光开始变得飘忽不定。
“不、不可以吗?”陆璞声音里的哭腔更重了。
许清禾阖上的眼皮颤了两下,他小声呢喃道:“可是我不想和你做情侣......”
“为什么?”
许清禾吸了下鼻子,委屈巴巴地嘟囔:“因为你又凶又不讲理还喜欢吓唬我......”
凶、不讲理、爱吓唬人。
这三个词,在陆璞的世界里从未有人用来形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