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只看着石评事离
开,真的怀疑自己有没有洗脑这个小老头,但他真的没有做啥。
李乐只摇摇头,不再想下去。
遇到石评事的事李乐只没有放在心上,等到他再次遇到石评事的时候,就听到石评事和旁边的人说他算得有多准的时候。
李乐只:……
终究是他看错石评事了。
石评事怎么会背刺他,在外面说他好话的,难道是因为上次他没有收礼?
所以石评事换了一个招数对付他?李乐只想到了捧杀二字,李乐只头秃了,最后也没有办法,连石评事这个嘴碎的都靠不住,他还能有什么办法。
希望石评事不会说得很离谱,玄阳宫的道士不会找上他,要是真的来找他,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正,装也要装出自己很厉害的模样。
李乐只想明白后,也不担忧玄阳宫的道士找上门这事,只是玄阳宫的道士没有找上他,反倒被有过一面之缘的公子哥拦下,说要找他算一卦。
行吧,生意找上门,他也不是不能算,便问对方,“想算什么?”
刘铭道:“钱公子,听说你拜了一位姓李的道士为师,想来你算卦的本事也是尽得那位李道长的真传。”
李乐只:“……”
没想到对方会不认识他,还将他错认成了钱溪,李乐只便没有说话。
对方又道:“我想算算,钱公子会不会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倒霉。”
李乐只算是明白了,对方这是来找茬的,他反击道:“我不仅知道我的,我还知道你的。”
刘铭道:“哦?不知钱公子算出我会什么时候倒霉?”
因为这事,刘铭也没有立马动手,他准备以钱溪为口子,到处宣扬钱溪师父不过如此。
他原本很不想这般困难,可钱溪也是带发修行的道士,欺负对方欺负过了头,他也不会有好果子吃,但像这种不给对方□□上的伤害,其余的,还是没有多少忌讳的。
李乐只算了一下,他算到眼前人名叫刘铭,父亲是司隶大夫,至于这位刘铭什么时候会倒霉,李乐只算到就在今天。
难道这是撞到了他的手上,然后倒霉的?李乐只心里刚这么想过后,又算了算刘铭的生平,刘铭的生平倒不似黄箬那般,反倒还是个好好学习的孩子。
只是从小时候起,便同曹冉之间有过过节,对方今日会找上他,也是因为曹冉和他走得太近,对方误以为他是钱溪,所以想给“钱溪”一点教训。
李乐只算出一切后,心里已经有了底,道:“你想找钱溪的麻烦。”
刘铭惊疑地看向他,这人为何会如此轻易地说出自己地名字,难道他不是钱溪?
刘铭上上下下打量他,见其气质清冷,同钱溪也有几分相似,住在宣平巷的人,除了钱溪,还有一人同钱溪关系……
“你是李乐只!”刘铭惊讶地说出这个名字,他没想到,他只想找钱溪的麻烦,没想到会找到李乐只的头上。对于这位道士的本事,他也是听
过的。
知晓对方不过是刑部推出来的傀儡(),?捫葶?譎????彎?()『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这也是他为什么找钱溪的麻烦,跟了这样的师父,能学到什么本事。
只是没想到钱溪没找到,反倒找到了李乐只,忆起对方同曹冉曹芮同桌时,曹冉曹芮看向此人的目光,比起钱溪,这位李乐只似是更能让曹冉曹芮气愤。
刘铭道:“原来你就是李乐只,也没有三头六臂嘛,你说我今天会倒霉?”
“嗯,是,”李乐只淡淡道,对于对方说他三头六臂的时候,的确让他哽住了一下,但更多的还是种无奈,真不知道外面是怎么流传他的,版本也太多了。
这难道就是人红是非多,他来到古代后,拥有明星效应?有的觉得他算得还不错,是准的?有的则是把他往不好的方向去想?下次是不是会有人说他是妖精变的?
李乐只想得有点远,他看着面前眉头紧皱,眼中有怒意的刘铭道:“你现在走还来得及。”
“你什么意思,你在威胁我?”刘铭怒道,“不过是一个假道士,也敢在我面前装?别以为别人没看出你们刑部的阴谋,等这件事要陛下知晓,你也落不到好,流放三千里是轻的。”
“你是来干什么的,”李乐只真的要被对方逗笑了,这真的是来找他茬的,难道他们的智商真的只有这点,还有,怎么一副反派的模样,在干坏事时说一大段,给主角机会,虽然他不是主角。
李乐只忍不住道:“没什么事,便回去吧,再晚走两步,你真的会倒霉。”
听到这么说,站在刘铭旁边的人道:“要不我们先回去吧。”
这李道长还挺神的,可别等会他们真的要倒霉。
刘铭气得给对方一扇子,然后对李乐只放狠话道:“我这次饶过你,我们走。”
刘铭终究还是有点害怕这位姓李道士的邪性,虽说知道对方没什么本事,可对方言之凿凿说他们会倒霉,没有人愿意去拿这种事去赌,上一个赌的人,可在牢里面关着呢。
他们此时本来就在巷子里,这一走出去,就碰到了一匹狂暴的马,在那撒蹄子四处狂奔,而他们这个地方狭小,情急之下,众人都有些慌乱,纷纷推搡着,反倒将刘铭推了出去,也就在这时,那匹马已经冲到了眼前,刘铭瞳孔紧缩,身躯紧绷着,即使他尽力躲避,也被擦身而过的马狠狠撞了一下,撞翻在地。
也幸好这一次只是马从他身边经过,马身狠狠撞了他,否则这一撞下去,刘铭非丢了小命不可。
所有人都吓坏了,他们呆愣在原地,看着躺在地上痛苦哀嚎的刘铭,想到李乐只刚刚算得那一卦,头皮瞬间发麻。
那道士居然算对了。
那他们岂不是得罪了一个能掐会算的道士,所有人都不敢细想下去,他们面面相觑,看向躺在地上的刘铭,最后合力将刘铭送到医馆内。
刘铭在医馆内治疗,他们几人在角落里小声交谈着。
“发生这种事,真应了那道人说的话,你们说,这件事真
() 的是那道士算出来的,还是……是一种巧合?”
“是巧合吧,怎么可能是那道人算出来的,要是他真的能算,他怎么只说是倒霉,没有说别的,我猜这道士先前也是想要诈我们,好让我们害怕不敢找他的麻烦,真本事是没有。”
“我听过这人能够出口成真,你们说,这是不是他心底里咒骂了,否则,刘铭好端端怎会被马撞到,那马来得也太突然了,像是有人安排好了一样。”
“你说他会出口成真?”
“是啊,先前都在传这事,后来经过那事后,才没有在明面上说起这事,都害怕被那道士听到,被偷偷记恨。”
“……那我们,”有人犹豫道。
一人咬牙切齿道:“今日我们已经得罪了他,若他真有出口成真的本事,一定不会放过我们。”
“那我们怎么办?”
“我们统一口径,若是刘大人问起,我们就说是那位道士安排的,有人在暗中相助,你们信那道士会出口成真?”
众人摇头。
那人又道:“既然你们不信,那么刘大人也不会相信。”
果真如那人所言,刘大人知晓这件事和李乐只有关系后,完全不相信李乐只有什么出口成章的本事,只当这件事时李乐只和人暗中勾结,想要谋害他儿子的性命。
刘大人气愤不已,原本他就看李乐只不喜,这件事一出,更是厌恶几分。
李乐只不除,他们不得安生。
恰好这时,江州从事走进来道:“大人,江州发生了一件事,姜汝铭特意送了一些特产给大人。”
刘大人问道:“江州发生了何事,让他姜汝铭都要托你送特产过来?”
“江州水域水贼一事,这事恰好被周侍郎他们知晓,一搜查主犯已死,原是不关姜刺史的事,只是下官恰好知道了这件事,故而,姜刺史才送了特产。”
刘大人闻言笑道:“姜刺史有心了,江州的事,不必过问了。”
这时,恰逢姜汝铭要入京,发生这种事,对方少不了要遮掩,只是这件事,还要顾及姜汝铭背后的人。
想到此后,刘大人计上心来,等姜汝铭入京,倒是可以让其会一会李乐只。
若是他没有记错的话,这次吏部郎中的职位可是姜汝铭补上,也是凑巧了。
李乐只还不知,因刘铭被马撞到,司隶大夫已经盯上了他,还想等姜汝铭入京后,让姜汝铭还对付他,现在他正在替赵大人算,下一任吏部郎中是谁?
得到结果后,李乐只诧异了一会,万万没想到,还是熟悉的人,江州刺史姜汝铭。
比部郎中好奇问:“李道长算出来了吗?”
“算出来了,”李乐只按压两下眉心后,开始想这事能不能说,说了会不会影响最终的结果。
他最终选择不说,道:“天机不可泄露,等过几日,自会知晓。”
比部郎中咋舌,见李道长面色不善,以为李道长为了算这件事费了不少心力,脸色也苍白了几分,便没有死缠烂打下去要个结果。
比部郎中替李乐只倒上一杯茶后,然后道:“李道长,你要是去了太常寺,那边可没有刑部好,他们那边的人都有点眼高于顶,不正眼看人,特别是太卜那边,都出自各地道观。”
试图劝阻李道长,他们刑部可不能没有李道长坐镇。
经过刘铭的事,还有即将到来的姜汝铭,李乐只虽然觉得刑部舒坦,可他继续待在刑部,那些人可不会把他放在眼里,便道:“无妨,正好同他们交流交流。”
见说服不了李乐只,比部郎中也没有办法,只好将太卜那边的情况一一告知于李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