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大概会像以前的受罚者一样,变成…石头。”
“什…”严衍那句话来不及说完,只一晃眼的功夫,他就消失了。
一块冰冷的黑色石头掉落在地。
颜溯伸出去的手悬在半空,没有来得及触碰严衍。
他愣住了。
“严哥——”周秦和吴维齐喊。
尤异腾地站起身,金蚕跳出来,扑向满面忧伤的麻蛋。麻蛋抱住脑袋,像是想起了可怖的事情,哇哇大哭起来。
金蚕一口咬住他头顶,麻蛋完全不知疼一般,哭声越来越大,撕心裂肺,伴随着严衍凭空消失的场面,强烈的恐怖笼罩了每一个人。
“尤大师……”吴维颤抖着向尤异求助。
几乎所有人都失态了,除了尤异,他依旧平静而镇定,只是眼神太莫测。
无数复杂情绪自尤异眼底掠过,他望向颜溯:“把石头收好。”
颜溯低下头,有好长一段时间,他没有说话,整个人如同机械的木偶,弯身捡起石头,握在双手掌心,死死地捏着。
他垂低眼帘,过了很久,才在一片兵荒马乱中,颤声问:“他死了吗。”
周秦仰头望天。吴维握拳,重重砸进桌面,痛恨自己什么都感觉不到。
金蚕爬到颜溯手腕上,顺着拇指边沿钻进他双手掌心。
颜溯摊开双手,金蚕裹住了石头。
“金蚕…咬过他的灵魂。”尤异轻声说:“只要他没去地府,它能感应到。”
颜溯猛地抬眼,望向尤异,眼尾微红。
“地府不会和金蚕抢人。”吴维瞬间反应过来:“严哥的灵魂如果被阴差当作金蚕的食物,那么阴差不会强行带他去地府!”
“也就是说。”周秦激动:“严哥没死。”
“拖不了多久。”尤异冷静道:“最好立刻离开这里。”
“这里的时间…”尤异冷不丁问了句:“今年是哪一年。”
麻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被周秦揪起来质问:“今年是哪一年?!”
“我娘说…今年是…”麻蛋一边抽噎一边断断续续地说:“是…民国24年。”
“今年…有…”麻蛋抽着鼻子:“有水神祭祀。”
众人如遭雷亟。
民国24年,公元1935年。
他们怎么会回到过去?!
难怪,难怪这一路上,民国式样的粗布短衫,马车房屋,客栈。
周秦还以为这地方常年与世隔绝,所以人们着装和房屋陈设一应如旧。没想到,他们根本就在民国时期,这是穿越了?!
“活见鬼。”周秦道出所有人心声。
吴维倒抽凉气:“我这辈子…没碰见过这么怪的事。”
“1935年,水神祭祀…”颜溯思忖:“这二者间有联系吗?”
尤异坐下来:“1935年发生了什么?”
颜溯加了两个条件:“1935年在湘西发生了什么和水有关的大事。”
不愧是严衍看中的人,颜溯的瞬间分析洞察能力,周秦算是见识到了,竖起大拇指:“就按这个方向思考。”
吴维以前被师父关进道藏室,以一种近乎严苛的训练方式记忆了大量有用没用的知识,他甚至阅读过不知从哪里收集来的旧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