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痕迹地把随时准备擒向那个印有王冠的手腕的右手背到身后。
再次调回温和无害的面孔,凯撒转回视线。
他注视着辰巳绫,就连眸光似乎都在倾诉着某种意味:“我想叙旧还是只有两个人比较好。明天见,绫。”
辰巳绫目送那个人离开,困惑地拧起眉:“这个奇怪的家伙到底是谁?阿吉你认识他?难道是我们某场比赛的对手?”
他以前见过吗?为什么没有任何印象?
“从加入满城青训之后,我倒是经常在各种需要出国的交流赛中见过他,至于你——”
阿吉回想了一会,“因为你从来没跟我们U-20青年队一起出去打过比赛,好像没有见过他?所以他为什么盯上你?”
辰巳绫被这个反问噎住:正是因为他自己容易遗忘遇见过的人,想不起来了才问你的啊。
阿吉理解地拍拍辰巳绫的肩膀,让一个有时连经年队友都能忘记名字的人去回想也许只有一面之缘的人确实强人所难。
“不用纠结什么时候见过米歇尔·凯撒了。”
阿吉语重心长,“绫,你要小心他,离他远一些。那家伙虽然是个踢球的天才,但也是个和我品种不一样的变态。”
连自称变态的人都认可的变态倒是让辰巳绫升起了一点好奇:“为什么这样说?”
阿吉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
“我喜欢研究每个天才的足球哲学和技术,有一次顺便分析了米歇尔·凯撒和他那个形影不离的队友之间的配合。结果我发现,那家伙……把兢兢业业给自己传球的队友训成了自己的狗。”
“总之,绫,那家伙靠近你的心思绝对不纯,离他越远越好。”
辰巳绫无所谓地哦了一声。
只有没有「自我」的人才会被骗吧?这种小伎俩在他看来还是太嫩了。
叫凯撒的家伙想要让自己也成为他的狗?还是什么别的想法?他倒要看看这个也许曾经和自己见过的人还会有什么样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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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据克里斯·普林斯给出的建议以及结合远在英国的俱乐部体能教练给他发过来的训练菜单,辰巳绫在锻炼自己的身体之余,也练起了——
瑜伽。
按照他们的话来说就是,在适当增肌以增加抵抗能力的同时,也决不能丢掉他的身体灵活性。
中午时分,辰巳绫和青训队队友们久违地坐在一起吃了一顿午饭。
顺带一提,蓝色监狱被划分为五个国家楼之后,食堂的菜系也发生了一些小小的变化。
就比如现在,辰巳绫看着摆在他面前的一道菜,那些凄惨死去的沙丁鱼的眼睛齐齐盯着他,死不瞑目的鱼眼疑似闪过好几道诡异的光。
他陷入了沉默。
“……谁把仰望星空端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