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也没多问什么,掩上门去了衣帽间,将身上的衬衫脱下,对着灯光仔细瞧了一会儿。
“哪有破损?”李雁嘀咕道,“这个线头吗?”
脱也已经脱了,终归时间也已经不早,李雁干脆换了睡衣。
推门出去时,傅纪书还抱着手臂靠在门外的墙壁上,低头看着光脑。
幽蓝投影屏显示在身前,光晕落在他的面容上,看起来尤为冷峻。
见李雁出来,傅纪书放了手,光屏瞬间便打散了。
他盯着李雁的手瞧了一会儿,看得李雁有些尴尬,不自在地将手往后背了背,突然听他问道:“换的衣衫,不洗吗?”
“嗯?”李雁懵了一瞬,“明天——”
“每次你都喜欢拖到明天,”傅纪书平静地打断他的话,“到了明天,你又不想做了。”
他很自然地推开李雁的卧房,李雁下意识想要阻止,又忽然觉得自己似乎也并不排斥。
他对傅纪书的信息素也不存在排斥。
李雁怔怔收回手,捂了捂自己的后颈,眼见傅纪书已经将自己这几天换下没洗的衣衫全抱了出来,有些不好意思道:“还是我自己来吧。”
傅纪书反而将手抬了抬,“别挡路。”
“哦。”
他对这个家似乎也挺熟悉的,李雁傻愣愣跟在他身后去了盥洗室。
傅纪书将那些衣衫放进洗衣机时,他终于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他们都不告诉我,和我结婚的人是你?”
李雁也不是傻子,这么长时间过去,早该知道他和傅纪书之间的关系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简单。
他只是很奇怪,为什么身边没有一个人和他提过这件事,连傅纪书自己都避之不谈。
他又追问道:“是你对这段婚姻不满意吗?”
“不是。”
这间小屋子很窄,只有他们两个人站在其中,却仍显得逼仄。
也因此才使得他们之间的呼吸似乎轻易便能交融在一处,连彼此的心跳声都恍若能闻。
但李雁不知道这心跳究竟是傅纪书还是自己的,只觉得跳得很快,扑通扑通,像是雀跃的鸟。
他恍惚了一下,听见傅纪书低声道:“我对你不好,他们都说,你本来应该和我离婚。”
李雁现在什么都不记得,生理上的错觉和反应也短暂消失。
他不爱傅纪书的事实似乎已经不再是秘密。
所以趁着这个时候离婚,对李雁来说大概是最好的时机。
但李雁只是犹疑地瞧着对方,像是思考了很久才问:“对我不好是什么意思?”
他几乎有些咄咄逼人一般,一句跟着一句诘问:“你出轨了吗?”
“没有。”
“家暴?”
“没有。”
李雁又问道:“那是什么?是你不记得我的喜好吗?不记得和我有关的事情?还是你总不顾我的意愿做让我不喜欢的事?”
“还是说,你不爱我?”这些都没有。
但傅纪书不知道该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