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几道暗器深深扎进土里。
“反应不错。”
可惜他身前的两人便没那么好运了,机关扇脱手只在刹那,尖刃极速掠过对方颈间。
段星执直起身瞬间,一手稳稳接住旋回的折扇,右手曲指成爪运功挡在身侧,刀刃自此再不能寸进。
围攻正中心的人波澜不惊看着前方倒下的尸身,眸光微动,并不急再出杀招。
一些寻常找茬之人杀了也就杀了,但来者既是恕雪台,他还在考虑是否该留几个活口。-
信手与剩余几人过上数招,他寻了个空档跳上屋顶,居高临下望着院中如今不再急攻开始有序防备的恕雪台刺客,已然打定主意只留下一名活口。
不过机关扇历经半个晚上,内藏暗器似乎已经耗尽。
段星执站在屋檐,低头颇觉意外地瞥了眼银白的扇子。
虽说有没有这么样出其不意的手段,对他来说没太大影响。但这情况,还真是有些新鲜。
许久没有经历过这样源源不断涌来的麻烦了。
眼下已近卯时,再过一个时辰就该天亮了。他不欲再浪费时间,刚准备再次动手,几枚暗器倏然自正对面袭来。暗处还有人?
这回攻来的暗器速度之快力道之重,远非院中那些人能比。
段星执矮身一避重新落入院中,眉心微凝,借着月光看向手背。那儿被划开了一道不深不浅的伤口,鲜血汩汩冒出。
他明明应该已经全数躲开,只是那数枚暗器中,似乎还夹着一道角度异常刁钻的偷袭。
不像同一个人出手。
可眼下情形容不得他思索太多,剩下几名恕雪台刺客已然趁机再次抽刀。还得打...段星执闭目轻轻吐了口气,不再管手上那点小伤。回身避让之际,脑中忽的闪出个念头。
下一刻,一只红甲虫被刻意扔了出来。不多时,尖锐惨叫声响彻院落。
其中一人捂着手臂神色扭曲跪倒在地,其余几人顿时骇然望了过去。
亦惹得始终安静缩在角落的两名同行者惊恐抬头。
段星执抱臂倚在木柱旁,指间把玩着个小金壶,若有所思看着黑袍下的躯体迅速痛苦蜷缩成一团。
这噬红虫蛊还挺好用,足脚勾破衣物划出伤口的瞬间便让人失了行动力。不过大抵红缠自己也没想到,饲喂的虫蛊能被用在自己人身上。
趁着虫蛊爬去心口的功夫,段星执握着小金壶正想将其捉回故技重施,冷不丁见着几人颤颤巍巍跪了下来。
“属下见过红缠大人。”
段星执:“......”
其中一人似是看出了他的疑惑,低声补充了一句:“见噬红虫蛊如见殿下亲临,我等有眼无珠,不知阁下是奉红缠大人之命在此办事,还望恕罪。我们并未隐藏身份,您为何不早相告?”
当然是因为他也才知道。
这小虫子...竟然还能当红缠的身份令用?早知如此,他何必浪费小半夜的功夫和这些人动手。
不过...殿下?
这恕雪台的来头,似乎比他想象中还要复杂。
段星执扫过眼前跪着的几人,不紧不慢将红甲虫重新捉了回来:“你们上来便动手,何时给了我说话的机会?而且我奉红缠大人之命办几桩密务,本就不适合暴露身份。话说回来,你们为何会在这儿?”
“我们分部昨晚戌时收到召集令,前来归一客栈处置一名容色绝艳的年轻人。”
“客栈今夜入住的客人我们都挨个确认过一遍,其他人...怕是担不起召集令上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