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抱住而已...段星执静了一瞬,抬手抚了抚人额发:“好了,起来我替你换药。”
“星执。”
“嗯?”
秋沂城顺势握住人手贴在脸颊,望着声音方向轻声道:“能替我找些药材来吗?要的种类有些繁多...我想试验祖父传下的一张解毒良方。若是能得成品,或许能应付竹公子的不少诡毒。”
段星执愣了愣,不假思索应下:“好。”-午后。
段星执同金取带来的两名亲信围坐在议事堂。
“公子,您前几日让我们监视的那人,昨夜暗中密会恕雪台。那天的暴动,果然有恕雪台的人混在其间暗中做推手。”
“他们说了什么?”
“恕雪台本想让他潜伏着探听情报,不过一直没谈拢。似乎仗着得您青眼自视甚高,一晚上俱是在讨要好处,直到晨间才不欢而散,属下不确定那边还会不会再来找他。”
恕雪台还真如他所想一般,准备彻底隐于暗处行事。加之开启地宫时被他算计一次,声名俱毁,更不可能光明正大站在白日下。
“除了恕雪台呢?”
“就只有那些一路追随他过来的兄弟手下了,这几日陆陆续续聚在了一块,如今霸占了南边那一大块地方,命人每日将吃的给他们送过去。除却总问您到底何时同他见面,近日也算安分。”
段星执:“他来往密切的亲信弟兄有哪些,可都记下来了?”
一叠薄薄的褐纸被呈了上来:“都在这儿。”
上方满满当当列着数个名字,足有三十人之多,每人名字下还附上了一张简略的工笔画像。
他一一扫过,沉吟片刻。
亲信:“让弟兄们继续监视着?”
段星执收回视线,将褐纸随意扔在角落淡淡开口:“不必了,这上面所有人,赐死。”
包括金取在内的三人下意识疑惑对视了一眼,倒不是因这道诛杀令。那等败类,若是收归己用才是大患。
他们未成叛军前也在先帝跟前呆过一阵,如今时隔多年,眼下倒是无端让人联想起在御前听命的日子。
不过一些乱七八糟没头没尾的想法很快被几人飞速压了下去,齐声接令:“是。”
段星执:“还有现在赈灾情况如何了?”
“都按照您的吩咐安排下去了,有同心行鼎力相助,到现在也没出过什么大乱子。”
亲信:“不过如今施粮点已开设两百余处,聚来的人越来越多,那些麦麸的消耗速度实在惊人。长此以往,同心行恐怕也有些吃不消。”
段星执:“他们同你说的?”
“...是。”
他微微皱眉摇头道:“这些灾民,还不至于吃垮同心行。不过这么早便来旁侧敲击地打听我们的底牌...”
同心行背后的人是陈府和钟家,钟自穹钟自雅两兄妹没理由协助恕雪台为祸,其担心的显而易见只有一个钱字。
越翎章和陈老爷谈妥购粮事宜甚至签下了契书不假,倒眼下仍如此不放心,难不成是浦阳城中有什么变故?
这才担心这一纸契文随时可能作废。
“侯府的人还没到吗?”
“还未。”
“他们一到,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