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简单又没心眼,最重要的是身上这股正义感很难得啊。
张少陵专注地开车,不经意地问了一句:“你现在也不喜欢他们?”
路口的红灯亮了起来,车子稳稳刹住,应黎说:“很欣赏他们,他们很优秀,接触之后很难不喜欢上他们吧。”
说完应黎就有点后悔了,他现在算不算Number的粉丝了?张少陵不会辞退他吧
() ……
他咬了下唇,又补充道:“之前的保姆阿姨不是也很喜欢他们吗?谢闻时经常说梅姨把他们当亲儿子一样。”
喜欢也分很多种,最常见的就是朋友之间的喜欢和恋人间的喜欢,他对Number的喜欢就是单纯的欣赏,没有夹杂丝毫其他感情。
张少陵显然没多想,乐呵呵地问:“那你最喜欢谁?”
应黎笑了一下说:“都挺喜欢的。”
沈尧豪气仗义,宋即墨温柔体贴,谢闻时活泼开朗,边桥谦逊有礼,祁邪脸是臭了点,但最心细的就是他了吧,每一个都很好,手心手背都是肉,偏袒哪一个都不好。
张少陵敲了敲方向盘:“喜欢就好啊,我还怕你不喜欢呢,喜欢才会更加认真对待这份工作,之前是怕碰到极端粉丝。”
应黎暗自松了口气,就听张少陵又说:“明天的行程表我刚才发给你了,你今天晚上回去看一眼。”
演唱会之后Number的热度很高,上一期团综的收视率更是开创新高,下一期节目主要是跟南城市政府合作宣传一些当地的旅游景点。
应黎简单翻越了一下行程表,发现明天的时间被安排的满满当当的。
“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节目开播网上什么声音都有,好的坏的挑刺的,你能扛得住吗?”张少陵不免有些担忧。
“可以。”
他还是害怕镜头,在面对未知的境遇时会本能地紧张,但这一次他没有躲避的余地了,
回到碧水湾已经是深夜了,月光凄凉,只有零星几颗星子还挂在天上。
应黎还是在车上睡着了,被叫醒的时候四肢都是麻的,强撑着困意跟张少陵道别。
明晃晃的车尾灯消失在黑暗里,望着漆黑高大的别墅,应黎觉得好累,很想睡一觉,但他身上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了似的,双腿焊死在地上,连一步路都走不动了,他索性在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坐了一会儿。
耳边有呼呼刮过的风声,卷起地上枯黄的树叶,沙沙作响,他把脑袋埋进腿弯里,用力抱住自己,脊背崩得很紧,静静听着自己的心跳,什么也没想。
入了秋,夜晚气温骤降,他还穿着一件薄薄的衬衣,雪白的布料贴在身上,背上凸起的脊骨十分明显。
微凉的夜风一个劲地往他身体里钻。
有点冷。
应黎深吸了一口气,正准备起身,忽然一件衣服盖到了他身上,替他挡住了夜晚侵袭而来的寒意。
应黎懵了一瞬,他抬起毛茸茸的脑袋,衣服滑落到肩上。
两人一个对视,祁邪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银雾般的月光下,祁邪站在他身侧,腿长的要命,修长绝美的指间夹着一根烟,火星忽明忽暗,沉如寒潭的眸子里倒映着应黎的影子。
竟然没哭,祁邪轻轻捻了一下手指,火星晃动。
身上的衣服还带着淡淡的体温,估计是刚脱下来的,祁邪里面只穿了一件背心,他身上的肌肉不像
沈尧那么大块,应黎看见过他的裸/体,腰腹沟壑分明,双腿紧实漂亮,比美术馆里那些黄金比例的人体雕塑还要精美养眼。
应黎看了他一眼,缓缓站起身来,把衣服递给他:“谢谢,我不冷。()”
“?()_[(()”
烟头掉转方向,递到了应黎唇边,祁邪的声音又低又哑,冷峻面容在缭缭烟雾中时隐时现,虚幻飘渺。
应黎本来想说不会抽,但据说尼古丁能够短暂地麻痹人的神经,这几天他的神经就跟绷紧了的弦一样,好像稍微被人拨弄一下就要断了,他抿了抿干涩的唇瓣,鬼使神差地含住了烟头。
祁邪怔了怔。
烟头湿热,应黎不会抽烟,所以没敢用力吸,但只是轻轻一下,他还是被呛到了。
陌生辛辣的味道刺激着口腔,应黎推开他的手,头转向一边猛地咳了起来,咳到眼睛都红了,眼底蓄了一层雾气。
祁邪蹙着眉说:“不会抽还抽?”
“有点呛。”应黎轻咳了一声,语气很乖很柔和,“之前好像没见过你抽烟。”
祁邪瞥了他一眼,收回眼神,半晌才应了句:“嗯,第一次。”
应黎:“嗯?”
祁邪嗓音沉沉:“第一次抽。”
是第一次在他面前抽还是第一次抽烟?
这句话有些歧义,不过应黎没有刨根问底,他说:“味道其实不太好对吧?少抽点,对身体不好。”
祁邪轻轻皱着眉看他:“没人管过我。”
“身体是自己的,疼起来只有自己知道,要懂得爱惜。”应黎又说,“我没有要说教的意思。”
祁邪抬起手,狠狠抽了一口之后就把烟掐了,再开口时声音颗粒感很重:“记住了。”
“张少陵说你妹妹病了。”
微风拂过的夜晚似乎很容易让人放松警惕,应黎点了一下头,精神萎靡不振:“嗯,白血病。”
祁邪面无表情地说:“祁正阳是白血病治疗方面的专家。”
应黎昨天在网上看见过这个名字,是个很厉害的人物:“祁医生不是出国交流了吗?而且他的号很难约吧。”
祁邪低头看他:“他已经回国了。”
两人视线撞上,应黎不禁疑惑:“你怎么知道?”
修长的手指虚虚夹着那只灭了的烟,祁邪说:“他是我叔叔。”
应黎微微诧异,又忽然明白过来,他们都姓祁,只是应黎没想到他们还有这一层关系。
可是祁邪现在告诉他这个是什么意思呢?他没有背景也没人脉,恐怕连祁医生的面都见不着。
还没等他开口,就听见祁邪又说:“我已经联系他了,他说愿意当你妹妹的主治医师。”
应黎抬起圆润乌黑的眸子:“真的吗?!”
祁邪嗯了一声。
有了专家坐诊,应黎好像吃了一颗定心丸。
他露出了这两天来第一个真心实意地笑容,朝祁邪鞠了一躬,郑重地说:“谢谢你!”
“谢谢?就这样谢?”祁邪沉沉看他,墨色的眸子里闪着细微的光,语气不甚分明。
祁邪帮了他好大一个忙,他轻描淡写谢谢两个字肯定是不行的,但他现在身无分文,什么能拿出手的都没有。
应黎绞尽脑汁都想不出该怎么报答他,只能承诺说:“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给的,我都给你。”
祁邪面色波澜不惊:“都给我?”
应黎语气笃定:“嗯。”
祁邪目光专注而直白地停留在应黎的脸上。
应黎愣愣与他对视,毫不闪躲,却忽地察觉腰际有点凉。
祁邪掀开了他的衣摆。
应黎僵住了。
宽大的手掌攀上滑腻的腰肢,祁邪直勾勾看着他的眼睛,像是要把他剥光了。
“肉偿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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