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邪恍然怔了好几秒。
同样怔住的还有应黎,他都没想到自己会用变态这个词来骂人,当时他气血上涌,脑子一抽就骂出来了,现在后悔都来不及了。
祁邪的眉目还是那样清冷,不露山水,只是呼吸稍重了些,黏黏糊糊地喷洒在应黎细白潮湿的手腕上,随着水汽的蒸发再被带走。
手臂湿热粘糊,应黎忍耐了一会儿,终是忍不住地说:“祁邪我……”
道歉的话甫一出口就被打断。
“你想让我舔吗?”
声调不冷不热,语气再正常不过,就好像单纯在问应黎明天早上要吃什么。
应黎却被刺激得猛然睁大眼睛,惊恐不已,死命摇头:“不要不要不要……”
他以为祁邪会生气会发火,再不济也会骂回来,但他没料到祁邪会这样厚颜无耻的反问。
应黎自认为不了解祁邪,可他下意识觉得,只要他肯答应,祁邪就真的会舔他一样。
“不要还敢刺激我?”祁邪站了起来,垂着头看他,硬挺的下颌角几乎是抵着应黎的额头说,“我警告过你了,少说这种话来刺激我。”
压迫感和窒息感迎面袭来,祁邪的面色诡谲不定,难以捉摸,应黎霎时感到心慌气短,仿佛回到了那天晚上,祁邪也是这样看着他——是疾风骤雨来临时的前兆。
应黎面色惨白地往后退了两步,祁邪让了他几秒,冷冷看着他拔腿往大门口狂奔。
砰——
房间里的光线才泄了一丝出去,就被身后的大掌无情合上,用力抵住。
那只伤痕累累的手撑着门板,小臂隆起的肌肉像小山一样箍在应黎面前,青筋毕显。
应黎急促地呼吸着,死死盯着面前冰冷门板,不敢转身。
身后高大的阴影压了过来,一个冷冰冰的金属铁块被塞到应黎手里,那是他的手机。
“手机都不带,想去找谁?”
应黎呼吸猛顿,表情呆愣:“没有,没有想找谁。”
他只是想跑出去,无论去哪儿都比待在这里安全。
手机壳上坠着的熊猫挂件在半空乱晃,慌忙中应黎按亮了手机屏幕,谢闻时的脸像一针催化剂彻底激化了房间里诡异的气氛。
祁邪看了眼,淡声问他:“这么喜欢这张照片?”
应黎说:“忘了换。”
身体猛地调转方向,应黎的后背贴着门,脊骨被震得生疼。
祁邪慢悠悠地说:“现在换。”
应黎抖着手立马把手机解锁,切换成默认屏保,交给他检查:“可以、可以了吗?”
今天是中秋,系统默认的是烟花壁纸,祁邪瞳孔一缩,真是铁了心要刺激他。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应黎这么会气人。
手机回到祁邪手里,把玩片刻后滑落到冲锋衣的口袋里,再次开口时,声音凉而平淡,让人进听不出端倪:“桥上的烟花好看吗?”
足足反应了一分多钟应黎才怯声问:“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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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地下车库里看见应黎睡得憨甜的时候沈尧伸长了脖子去吻他。
一种名为嫉妒的情绪嵌入骨髓,仿佛要将他撕裂开来,那一瞬间,他险些就要猛踩油门撞上去。
就算再傻应黎也明白过来昨天晚上祁邪肯定是在后面跟着他们,不然也不会逼问他那种问题,祁邪以为沈尧亲了他?沈尧怎么可能会亲他?
应黎腿都软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祁邪用他那蛊惑性十足、天生适合唱歌的嗓音,贴着应黎的耳朵说着最下流的话:“我倒是很想舔,你给舔吗?”
应黎本以为这个话题已经过去了,没想到祁邪话锋一转,又兜回来了。
应黎低下头,发丝遮挡下的脸庞血色褪尽,紧贴着门板的后背已然崩成一条直线,心底有个声音在叫嚣着快跑,但唯一的出口被他堵住了,他哪儿都去不了。
他想了想,避重就轻地说:“我不知道你没走,你也没跟我说……我跟你解释过很多遍了……”
到底要他说多少遍祁邪才会信啊,祁邪固执又偏执,大概他说破了嘴皮都不信,应黎气得头疼。
“我走了,你就可以心安理得地跟沈尧去看烟花了,应黎……”祁邪深深看了他一眼,捉住他的手往自己胸膛上按,“你刺激到我了,我现在很不好。”
祁邪的心跳比刚才快好多,细密的汗从他额头上渗出来,耷拉着眼皮,眼睛半眯,死气沉沉,一副随时都会晕倒的模样。
应黎傻了,湿润的眼角颤抖,似乎不敢相信为什么方才盛气凌人的人怎么会突然间变得这么虚弱。
装也装不到这么像吧。
祁邪一条腿滑着跪到了地上,面色苍白到可怕。
是因为被他气成这样的吗?
应黎差点被吓死。
“那、那怎么办?我不是故意的……”应黎卷起的睫毛抖了又抖,内疚又自责,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我不是故意要刺激你的……你怎么了啊,不要吓我。”
祁邪抬起眼看他,神色冰凉:“怕我死在这里?”
“你别说这种话了!”应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深吸口气,强迫自己稍微冷静一些,“手机、手机,你坚持一下,我给你叫救护车。”
应黎在他的衣服兜里找手机,手却跟不听使唤似的抖个不停,摸了半天都没摸到,还被反握住了。
下巴也被捏住了,宽大的手掌一寸寸移动,将他整个侧脸裹在其中:“你应该打1/1/0。”
“什么?”
应黎眼眶通红,被吓得有点呆呆的,与祁邪对视时惊觉他眸子里藏着异常浓烈的情绪。
应黎顿住,心中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
身高和体型优势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应黎被连拖带拽扔到床上时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 哪有半点虚弱的样子啊。
应黎愠怒:“你骗我的?”
“没有。”祁邪半撑着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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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摸。”
他的心跳比刚才还快了,似乎下一刻就要冲出胸腔,黑沉沉的眸子深不见底,恐怖得要命。
应黎直觉危险,往旁边躲时不知道踢到什么地方了,被捉着脚腕整个拖到祁邪面前来,身下的床单都皱了。
祁邪语气很淡:“踹我不踹他?”
应黎脸色白到透明:“他没你那么变……”
后面一个字还没说出口,祁邪压着他两条腿,恶声恶气地问:“你怎么知道他不想?”
沈尧一边揉着他的脚,一边急不可耐支起来,他全都看见了。
祁邪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上多了一根红色丝带,跟那天晚上蒙住应黎眼睛的一模一样。
应黎害怕到双脚乱蹬,直往后缩,祁邪捏住他两只脚并到一起,用丝带扎扎实实打了个死结。
应黎彻底变成了一条任人宰割的鱼。
邪性又英俊的脸贴着他的脚腕,应黎四肢僵直,清楚他想干什么,却什么反应都做不出来,嘴里呜咽着说:“祁邪你别这样,求你了……”
“你之前很乖的。”
又乖又有礼貌,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会摘了帽子主动跟他握手,红着脸跟他解释工作,天气凉了还会叮嘱他加衣服,不要喝凉水,吃了亏也不会生气,为什么沈尧能摸他的脚、亲他的手指,他就不行呢?
祁邪没有被他的眼泪打动,应黎说的很对,他确实是个变/态,一看到应黎就无法自控,三两句话就能让他击溃防线,像得了肌肤饥渴症一样,每时每刻都想贴着他,又怕丑恶面目吓到他极力克制自己。
应黎好声好气,试图唤醒他的理智:“你说过的,检查完你就走,你不能言而无信。”
“我也跟你说过了,我不是什么好人,坏到骨子里了,你要报//警吗?”祁邪觉得他手上可能没劲,甚至连报//警电话都贴心地给他按好了,塞到他手里,“要报吗?”
应黎浑身都在抖,泣不成声:“你不要逼我……不要逼我……啊!”
应黎知道祁邪力气大,但是怎么也没想到能大到一只手就把他整个人都提起来。
脑袋朝下,血液都集中灌到了脑部,头重脚轻,根本使不上力气,祁邪托着他的脚心,重重揉着他的脚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