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椰子酒真的很好喝,无限回购!】
桌上不喝酒的就只有宋即墨和应黎,沈尧就问应黎:“确实很甜,度数也不高,跟啤酒差不多,要不要尝尝?”
有了上一次醉酒的教训,应黎现在对酒持敬而远之的态度,安分地喝着自己的椰奶:“不了,你们喝吧。”
他嫣红的唇瓣微抿着,柔软细嫩的唇肉上闪着细细的水光,莹润又有光泽。
沈尧忽然觉得口干舌燥,两杯椰子酒下肚完全解不了渴,目光
() 灼灼盯着应黎问:“椰奶好喝吗?”
“好喝,
你要喝吗?”应黎去给他拿饮料瓶。
“我尝一口。”
隔着一张桌子,
沈尧把应黎的杯子拿过来,瞥见应黎刚才喝过的地方覆着层淡淡的水光。
他喉结动了动,神不知鬼不觉地调转了杯口,就着应黎喝过的地方喝了一口椰奶,然后笑嘻嘻地说:“好喝。”
应黎茫然地扇着睫毛,反应过来说:“我喝过的。”
沈尧当然知道那是他喝过的地方,可能正是因为应黎喝过,他觉得那一口椰奶似乎更香更甜了,想着想着他耳朵都红了。
“我就是想尝个味道,剩下的我喝,我重新给你拿一个杯子。”
沈尧清了两下嗓子,顺手就把杯子放在了自己这边。
应黎乖顺点头:“好。”
然而就在沈尧起身的刹那间,祁邪不着痕迹地扯了下桌布,沈尧放在左手边的杯子就倒了,剩下的半杯椰奶全都撒到祁邪身上了。
哐当一声,玻璃杯砸到地上碎成了渣。
谢闻时惊呼:“队长你的衣服!”
祁邪薄薄的眼皮轻覆着,恰如其分地掩住他眼里浓郁快要溢出来的占有欲,神情一如既往的冷淡。
应黎手忙脚乱地抽了两张餐巾纸递给他:“快擦一擦。”
祁邪接过来,擦拭的动作不疾不徐,像是不太在意衣服被弄脏。
服务员瞧见这边的突发状况,拿了打扫的工具过来收拾:“卫生间在走廊左边,可以去处理一下。”
“嗯。”祁邪起身去了卫生间。
等他再回来,腰腹以下的T恤全湿了,还皱巴巴的滴着水,店里空调温度打得低,应黎都觉得有些冷了。
应黎问他:“要换件衣服吗?湿衣服穿着容易感冒。”
边桥也说:“回车上去换件衣服吧,别感冒了。”
祁邪深黑色的瞳孔里没有情绪,拒绝的话刚要说出口,应黎就说:“买的衣服还没洗过,我书包里有外套,你要不要将就一下?”
“你的?”祁邪板着的脸略微松动了一瞬。
“嗯。”应黎眼睫微垂,点了点头又说,“但是是穿过的,你……”
另一道横插过来的声音突兀地打断他。
“穿我的吧。”
沈尧脸色阴沉,但很好心肠地说:“你瘦,你的衣服队长穿着肯定小。”
不过祁邪没接受他的好意,走过去拎起应黎挂在椅子后面的书包,垂下来的睫毛挡住了眼底的情绪,不咸不淡地说了声:“谢谢。”
沈尧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冷哼,祁邪就是想穿应黎的衣服,别以为他不看不出来,甚至撞倒杯子可能也是故意的,打湿衣服还是故意的,自导自演博同情,无耻。
应黎忍不住朝那边看了看,他的外套都要比正常尺码大一号,祁邪穿着应该不会太小。
不消片刻,祁邪就回来了,不过他没过来,站在靠近走廊的地方
,
喊了声:“应黎。”
应黎抬眸望去:“怎么了?”
祁邪身上的外套敞着,
露出精壮的胸肌和腹肌,随着他的呼吸一起一伏,漂亮得宛如一尊雕塑。
【活菩萨!队长您就是内娱活菩萨!】
【别拉了,这么热拉什么拉!】
应黎惊了下,脸热热的,问道:“怎么不拉拉链,坏了吗?”
祁邪垂下眼睛,唇瓣动了动:“坏了。”
“怎么会……”上午他穿的时候都还好好的,应黎起身走过去,“我看看。”
走廊里的包厢没人,祁邪就在包厢换的衣服,隔音不太好,还能听到外面的交谈声。
他的皮肤上附了层薄汗,粘腻腻的贴在衣服上,应黎低着头,很专注地在给他检查拉链,期间手指不可避免地剐蹭到他的腰腹,激起一片战栗。
大多数身体接触都是祁邪主动的,应黎连话都很少跟他说,更别提摸他,轻巧的手指在他身体上滑动的感觉很奇妙,他很喜欢。
应黎未曾察觉到祁邪微小的变化,套上拉链,往上一拉到底,顿然松了口气:“没坏,刚才应该是卡住了,好了,我先出去了。”
然而在他转身之际,又被捏住了手腕。
祁邪喊他的名字,嗓音沉哑:“应黎。”
应黎顿时不寒而栗,他听到祁邪的呼吸很重,像是疾风骤雨来临前海面上翻滚着的海浪,本该拍打着岸边的礁石,现在拍打在他红痒的后颈上。
跟他在密闭的空间里独处,应黎还是会很紧张,潜意识里就以为祁邪会对他做过分的事,但这次应黎没甩开他,内心忐忑地问:“怎、怎么了?”
祁邪漆黑冰凉目光不动声色笼住了他:“我好难受。”
应黎眼睛都不敢眨地盯着他:“怎么会难受?”
“你摸,没骗你。”祁邪拉开才拉上的拉链,把他的手放到了胸口的位置。
应黎摸到了,祁邪心跳得特别快,胸膛前的皮肉似乎快要罩不住他,应黎的心尖也跟着跳了跳,这间包厢里没有开空调,祁邪身上有些热,他也明显感受到祁邪的气息不稳。
应黎抬头,发现祁邪从脖子连到耳后根的地方都是闷红一片,额头上还出了不少汗,整个人看起来像发着高烧。
应黎小幅度喘着气:“你哪里不舒服吗?我去找导演。”
祁邪脑袋发沉,连说话都有些没精打采:“不用。”
他的体温炽热,唇色红得不正常,应黎感觉他很不对劲:“你脸也好红,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我难受不是因为这个。”祁邪摇头,他眉心突突跳着,身上的血管疼得似乎快要炸裂。
应黎愈发不解了,耐着性子问:“那是因为什么?”
久久没有得到回应,应黎喉咙里哼出一个音节:“嗯?”
沉默了半晌,祁邪突然开口道:“沈尧刚才吃到你口水了。”
“什么?”这话题转的太快,应黎脑筋还
没转过弯来。
应黎微微张着嘴,祁邪似乎闻到了他口腔里椰奶味,丝丝缕缕的清淡甜香,很勾人,颤动的舌尖就像是颗熟烂的樱桃,一嘬就能嘬出甜腻腻的汁水。
祁邪喉结不自觉滚动,重复了一遍:“沈尧喝了你杯子里的椰奶,从你喝过的地方,他吃到你口水了。”
应黎这下听明白了,但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因为这种事情要说正常也挺正常,关系比较铁的哥们儿喝同一个杯子里的东西很多人都不会见外,甚至都不会有人觉得奇怪,但他自己都没注意到沈尧是喝的他喝过的地方。
应黎没有洁癖,只是不太习惯跟别人用同一个杯子。
他想了想说:“……他应该不是故意的。”
祁邪声线冷硬:“他是。”
他看见沈尧把杯子转了一圈,含住应黎喝过的地方,沈尧嘴巴大,把那块杯口都裹了进去,现在上面都是沈尧的口水。
“……”
应黎想反驳,却拿不出证据,还有些无语,他把手抽回来说:“我回去了。”
拉动了两下门把手却没反应,应黎正疑惑是不是门坏了,眼神往旁边一瞥就看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撑在门板上,怪不得他怎么拧都拧不开。
应黎转头,鼻尖差点撞到身后的人,身体后仰,僵直的后背紧贴着门板,凉得让他打了个寒颤。
祁邪比他高得多,应黎得抬起头才能看清祁邪的眼神,他就发觉祁邪眸子里黑压压的,幽深的眼底似乎酝酿着一场暴风雨。
祁邪上半身朝他压了过来,收紧了二人之间的距离,连带着空气都被压缩了。
湿热的呼吸打在应黎脸上,染湿了他的睫毛,沉沉坠着眼皮,祁邪一直在看他的嘴巴,不好的回忆潮水般袭来,应黎慌了起来:“你、你冷静点,外面有很多人,你别发疯。”
“我也想吃。”祁邪压低了声音,语调却拖得很长,“你让不让?”
虽是问句,但语气强势的不像是在征求应黎的意见,喑哑的嗓音警铃一样在他耳边作响。
应黎大脑好像宕机了,傻愣愣地问:“吃什么?”
祁邪偏了偏头,盯着他嘴唇的眸光愈加深谙,嗓子干哑无力。
“你的口水,我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