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尧今天怎么那么矜持,快把你八块腹肌露出来给大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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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黎笑了笑,准备脱鞋,边桥就说:“最好穿上鞋,沙子里可能有碎玻璃,小心扎到脚。”
这片沙滩不算干净,他们一路走过来还看见了不少垃圾,应黎跃跃欲试的脚又收了回去,神情有些失落,嘴巴都嘟了起来,失望又难过。
沈尧很少见他露出这么孩子气的一面,咧开嘴笑着问:“这么想踩沙?”
应黎点了点头说:“有点,我都没来过海边。”
边桥闻言转过头:“第一次看见海?”
“嗯。”应黎又点头,南城是典型的内陆城市,旅行也不会来这么远的地方,都没机会看见海。
谢闻时说:“我刚从那边过来,那边要干净一点,可以去那边踩。”
“现在开始退潮了,离岸潮很凶,不留心就把你卷进去,别往那边去了。”沈尧脚一蹬就把鞋子脱了,眼睛里含着笑意对应黎说,“你走我后面,我在前面给你探路。”
应黎表情懵懵的:“嗯?”
沈尧解释说:“你踩在我脚印上,这样就不用怕踩到碎玻璃了。”
【家人们,我没听错吧,踩在我的脚印上,为什么觉得有点好磕啊。】
【人家小谢也想玩沙,你怎么不说给人家也探探路,双标了哈。】
【不行,我越看大尧和小保姆越有cp感。】
【姐妹你不是一个人啊,我也磕到了。】
【楼上搞什么啊,别乱磕好不好,别什么都往爱情上面靠,这一看就是兄弟情啊。】
【没错,社会主义只有兄弟情!】
闻言,祁邪就朝他们看了一眼,沈尧笑得很灿烂,眼睛里闪烁着欣喜的光芒,看得出来的开心。
应黎脱了鞋,脚下的沙砾并不是很细,像踩在干海绵上,沙子挤进脚趾里,磨着脚心还有些痒。
潮水退得很快,越靠近海边沙子就要更细腻一些,湿漉漉的,一踩就陷进去一个脚印。
“你脚是真的小。”沈尧走在他前面,时不时回头看他。
应黎没有完全跟着他的脚印走,偶尔会拐个弯去玩水,他蹲在一个小沙坑面前,忽然很兴奋地说:“有螃蟹。”
“哪儿?”
他一出声,沈尧就走了过去蹲在了他旁边,发现了小沙坑里一只正在卧沙的螃蟹:“这是不是节目组提前放的。”
那螃蟹只有指头大一只,不仔细看还发现不了,嘴边不断吐着泡泡往沙堆里挤。
应黎说:“好像是只母蟹。”
沈尧把螃蟹抓起来看了眼:“嗯,肚子是鼓的,有小螃蟹了。”
“她的宝宝好小啊。”谢闻时就站在他们后面,双手撑在膝盖上,“大尧你刚才往前面走都没看见他们,还好没踩死他们。”
“……”
沈尧刨了个坑,把
() 螃蟹放回原来的地方。
老远,
应黎就看见边桥手里提着他们的鞋朝这边走了过来,
眉头皱得很紧。
应黎问:“怎么了?”
边桥神色凝重:“我可能有点乌鸦嘴,沙子里有碎玻璃,有人扎到脚了,都把鞋穿上吧。”
谢闻时惊骇:“还真有啊,谁那么缺德啊往沙滩上扔玻璃。”
应黎把自己的鞋拿了过来,随口问道:“谁扎到脚了?”
边桥说:“队长。”
沈尧一愣:“严重吗?”
边桥说:“好像扎的有点深,宋即墨陪他去处理了。”
沈尧穿上鞋,拍了拍手上的沙:“谢了,我去看看。”
谢闻时也站起来说:“我也去吧。”
面包车旁边围了几个工作人员,沈尧他们也围了上去。
祁邪坐在椅子上,随行的医生在用纯净水给他冲洗伤口,流了不少血。
沈尧问:“很深吗?”
祁邪摇头,表情很淡:“不深。”
医生先是用镊子夹出来很大一块碎玻璃,又陆续夹出来几个很小的玻璃渣。
每一块都带着血,谢闻时光是看着都疼得倒抽了一口凉气:“怎么踩到的,你们不是没脱鞋吗?”
“鞋底扎破了。”宋即墨皱眉说。
他当时也没注意,应黎他们去玩水了,他们三个就站在岸边等,宋即墨就忽然发现祁邪的脚印是湿的,闷声不吭,要不是他问,估计祁邪都不会说。
医生已经替他简单处理了,害怕引发感染,李昌宏又安排人带他去附近的医院打针。
宋即墨说:“你们玩,我陪他去。”
“要不……我去吧。”
人群之外传来一道温和又稍显得迟疑的声音。
祁邪身边光是工作人员就围了三四个,沈尧他们又长得高,应黎就没往前面挤,说要去医院人群才散开了。
应黎站的很靠边,他看了一眼祁邪的脚,确实扎得挺深的。
祁邪原本垂着的眼睛抬了起来,眼眶有点红,眼底的红血丝似乎更多了。
对上他的目光,应黎说:“我陪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