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又要上演强取豪夺系列了,我喜欢看。】
从直播应黎以来-20给他打赏的礼物加起来都有三十多万了,粉丝们都觉得他是个富二代。
-20压根不理他们,发了条弹幕说:【抱歉,有点忙。】
应黎脸颊边浮起两个浅浅的梨涡:“没关系的,等你有空再来看就好了。”
弹幕应接不暇,粉丝们对
() 应黎的情感生活十分八卦。
【你对象哪里人啊,今年几岁啊,在上学还是在上班啊?每月工资多少?】
【黎黎都有女朋友了,我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对象。】
应黎想了想,小声说:“不是女朋友……是男朋友。”
弹幕更震惊。
【竟然是男朋友!】
【黎黎喜欢男生?】
【那20岂不是错过一个亿。】
【-20:好了,停止对我的羞辱。】
应黎的粉丝中女性群体占多数,又经常上网冲浪,接受能力普遍较好,最初的惊讶过后,最关心的问题就是他的男朋友帅不帅?
应黎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祁邪那张冷若冰霜的脸,点点头,非常诚实地说:“很帅。”
【有Number帅?】
应黎现在的人设还是Number的粉丝,他笑了笑说:“一样帅。”
【哟哟哟,情人眼里出西施。】
【谁啊谁啊,黎黎能告诉我们是谁吗?】
【你们怎么这么八卦啊,是不是晚上还想去听墙角啊。】
【嘿嘿,晚上我趴在他们床底听。】
应黎犹豫道:“不太方便说。”
祁邪的职业太特殊,应黎怕多说两句就不小心说漏嘴。
【尊重祝福。】
【黎宝幸福就好。】
【一定要幸福啊宝宝……】
弹幕的祝福声越来越多,应黎真诚地跟他们道谢。
应黎唱了粉丝呼声最高的几首歌就下播,洗漱完,他没有立马上床,本来想再改改论文,手却不由自主地摸到了手机。
他们最近聊天停留在今天上午,祁邪问他冷不冷,之后就再也没给他发过消息。
他们已经分开了二十多个小时了。
心意相通的爱人之间似乎有某种奇妙的心灵感应,不然很难解释为什么应黎刚念叨完,心心念念的人就给他发了微信。
“还没睡?”
是一条语音,背景音有点杂,却更称得他那把沉沉的嗓音好听。
应黎打字回复说:“没有。”
“五分钟,我给你打电话。”
应黎发了个猫猫点头的表情包。
这是应桃之前给他发的,他觉得可爱就收藏了,可发完之后他又担心祁邪会不会觉得他太幼稚了。
祁邪说:“好乖。”
语气低哑宠溺。
应黎又发了一个猫猫转圈的表情包,别提多兴奋了。
说五分钟就是五分钟,祁邪掐着秒给他打过来。
电话那头特别安静,应黎只能听到他微沉的呼吸声,下意识把听筒贴得更近,就仿佛祁邪在他耳边呼吸一样。
他轻轻问:“才收工吗?”
“嗯。”祁邪问,“洗过澡了?”
“洗了,刚洗。”应黎一只手撑着下巴,眉眼都是笑,“你回酒店了
吗?”
“到了。”
一问一答,有来有回。
想念一个人,他的声音气味都是有具体轮廓的,思念的痒钻进了他骨头缝里,光是听一听声音都不够了,应黎还想看看他的脸。
他不再恐惧镜头,因为镜头是他隔着一千多公里,唯一能看见朝思暮想的人的工具。
应黎把手机立起来,看着镜头喊他的名字:“祁邪……”
对面立马给出了回应:“嗯?”
“你现在方便吗……”应黎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我们视频吧,我想看看你……”
“好。”
祁邪拨了个视频过来,他们还是头一回视频,应黎激动又害羞,端正地坐在椅子上,像马上要面试似的,理了理头发,又理了理衣服才点接通。
祁邪似乎是坐在酒店的沙发上,脸上还带着拍摄时的妆容,看样子是连都妆都来不及卸就给应黎打电话,简直不要太急切。
应黎也发现了,说:“你先去卸妆吧。”
“等我。”祁邪放下手机。
“嗯。”应黎歪头趴在桌子上,“我不挂。”
没过一会儿,祁邪就卸完妆回来了,看见应黎枕在胳膊上,柔软的脸蛋被压出一圈软肉,心瞬间软绵绵的,再多的疲惫在此刻也烟消云散,语气更柔和:“累了吗?”
“没有。”应黎摇头。
刚洗完脸,湿漉漉的碎发垂在额前,浓黑的眉毛和睫毛上染着湿意,看起来温柔极了。
应黎不是话唠,更善于倾听,可跟祁邪在一起之后他就特别爱讲话,把今天一整天发生的事,事无巨细通通讲了一遍,他在网上看到有人说这叫分享欲。
当分享欲达到顶峰时,也是恋爱最上头的时候。
祁邪不厌其烦地听他讲,视线一直紧盯着他的脸,灼热的目光似乎能穿透屏幕,落到他身上。
应黎抿了下嘴唇,问:“你腿上的伤涂药没有?”
“没。”
“那你快去洗澡涂药。”
祁邪问:“要挂视频吗?”
“可以不挂吗……”
祁邪不说话,脱掉了自己的外套,里面是一件黑色的羊绒打底衫,应黎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就看见祁邪双手交叉,精瘦有力的手指抓住衣摆,往上一提,打底衫就被脱了下来。
上半身的肌肉被牵动,应黎看着他紧实分明的腹肌和异常诱人的人鱼线,延伸向下,明晃晃地勾人眼球,应黎一时之间都说不出话来,只能呆呆地咽了咽口水。
“脸红什么?”
“……”
应黎很想谴责他过于诚实的反应,可他羞耻地发现自己好像也有点……
他的确是被祁邪开发了,只是这样看着,他的心脏就开始乱跳……
明明该看的不该看的都已经看过了,但隔着屏幕应黎还是会感到害羞。
祁邪知道他在看,嗓音有些失控的哑:“好看吗?”
应黎眼睫轻颤了一下,老实地说:“好看。”
应黎也不好意思一直盯着他看,说自己要改论文,直到手机被带进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从听筒里过来,他才按耐不住地转过头看了一眼。
镜头被安置在洗手台上,正对着没有关上的浴室门,画面里雾蒙蒙的,祁邪好像把水温调得很高。
水蒸气弥漫,光是看着,在这料峭的冬夜里应黎竟然都出了层薄汗,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的眼眶似乎都被薰湿了。
看一眼,再看一眼。
小心翼翼地看。
然而下一眼他就对上那张俊美无边的脸,祁邪纤长的睫毛上挂着水珠,灯光一打,闪闪发亮,光滑紧绷的皮肤被热水一浇染上暧昧潮红,嘴唇鲜艳得不像话,漂亮得像只沾了晨露的玫瑰。
对视的刹那间,应黎心脏都悬了起来,带着点被抓包的窘迫:“你洗完了吗?”
“为什么不看我?”祁邪声音压得低,嗓音里有不太明显的沙哑感。
应黎被他看得有点受不了,强忍着心中的悸动,说:“我在改论文呢……”
“那一行字,你改了三遍。”
应黎看了眼自己方才打的那句话,语序前后颠倒,标点符号乱用……
他眨了眨眼睛,耳朵红得似乎能揉出鲜红的汁液来:“洗了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没洗完?”
祁邪说:“我以为你喜欢看。”
所以他就洗得久一点。
应黎耳根发热,他是挺喜欢看的,但也不能一直看,不然显得他很流氓,可是谈恋爱渴望对方的身体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他唇瓣嗫嚅了下,强作镇定地说:“你洗快点,我马上改完了。”
他把论文格式认真检查了一遍,没再去看手机,不过两三分钟,吹风机呼呼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他吹完头发,应黎也刚好改完,他关了灯,爬上床。
祁邪也躺进了被窝里,问:“一个人?”
应黎盖上了被子:“嗯。”
杨佑安去首都集训,另外两个室友实习还没结束,为了方便查资料和练琴,他打算这段时间先住在宿舍。
微弱的手机光源只能勉强照亮应黎的脸。
祁邪问:“害怕吗?”
“不怕。”应黎不忘提醒他说,“你还没抹药,赶快抹药,我看着你抹。”
如祁邪所说的那样,那些药片的作用微乎其微,他很难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在他们录节目必须要克制肢体接触的时候,他明显变得焦躁、不安、易怒,但他都没有在应黎面前表现出来,只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下又一下地抓挠着自己的大腿,把自己抓得伤痕累累。
他腿上之前用钢笔划的旧伤还没好,又添新伤,有好几条抓痕都破皮了。
得知他们要来首都出差,应黎给了他好几件贴身的衣服,有穿过的,也有洗过的。
祁邪听话地下床,从背包里翻出一小管药膏抹在红肿的皮肤周围。
应黎心疼他,说:“你要是想我了可以给我打电话,你不要抠那些疤可以吗?”
“可以打视频?”
祁邪没有刻意找角度,随手把手机放在床沿上,低头看应黎,这是个直男拍摄的死亡角度,可他的五官太英挺了,镜头畸变都挡不住的好看。
“可以,视频、电话都可以,我每天都有空……”
说到后面应黎感觉自己邀请意味太明显,颇有些难为情。
“我要睡觉了。”
祁邪擦完药,把手机拿起来:“好,晚安。”
应黎说:“晚安,老婆。”
说完应黎自己先脸红了,用被子盖住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含羞带怯地看他。
祁邪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唇角微抬,点头说:“嗯,晚安。”
然后应黎又听见他开口,清润的声线飘进耳朵时有种洋洋益耳的温柔感。
“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