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此时此时脸上的表情就好像是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一样难看。

侯军集和程知节都是一脸的尴尬！

他们急忙低头就朝着李世民行礼！

都有一种后辈说人坏话被人直接现场就给抓包的感觉。

李承乾则是表情淡定了不少。

他看着颓废了不少的李世民。

只是扯扯嘴角。

什么都没说。

李世民指着眼前两个碍眼的玩意开口道：“你们先下去吧！”

“末将告退！”

“末将告退！”

李世民此时脸色难看的走上来坐在了李承乾的旁边。

他死死的看着李承乾。

“李承乾！”

“你就那么想看着朕遗臭万年？”

“你就那么想看着朕出臭？”

李承乾则是淡定的摇头。

“不是！”

李世民顿时泄气，眼神中有了对李承乾的希望！

“什么意思？”

“高明...你有办法？”

李承乾则是缓缓的摇头道：“儿臣能有什么办法。”

“那你说不是？”

李承乾依旧不紧不慢的开口道：“儿臣的意思是，不是儿臣想看着您遗臭万年！”

“而是您已经要千古流芳了啊。”

李世民顿时脸色就难看了。

李承乾则是微笑着看着李世民道：“不然父皇觉得如何呢？当年玄武门的事难道能躲开史书？”

“莫非父皇还能记载是爷爷和大伯当年传位给你的？”

“可是三婶怎么在你后宫？”

李世民脸色难看的不说话了。

李承乾则是继续讥讽道：“后来有了老四的事，您觉得长安没什么人议论，这件事就是过去了？”

李世民本能的开口道：“你弄的什么破报社不是已经宣扬的沸沸扬扬了吗？”

“还不够人议论？”

李承乾表情略微尴尬了一瞬间道：“如今还有了老三的事。”

“您怎么解释？”

“不用解释了。”

“解释不通的。”

李世民有些颓然的叹气。

李承乾则是继续讥讽道：“父皇唉声叹气？可是觉得此举还是不够彰显父皇之伟岸？”

“要不儿臣也反了吧？”

“毕竟造反这些事都是随根儿的。”

李世民此时反而没有了刚刚的愤怒，居然沉默了下来。

他眼神中流露出来些许的喟然。

“罢了罢了。”

“就按你说的办吧。”

李承乾则是讥讽不成有点惊讶了。

他没想到李世民是这个反应。

他还想看自己老爹破防的样子呢。

李世民则是看着眼前的李承乾微微一笑道：“你觉得朕该愤怒？”

“还是觉得朕该气急败坏。”

李承乾则是眼神有些闪烁道：“怎么哭一哭也是好的，毕竟您从小就爱哭。”

李世民则是没搭理李承乾的讥讽。

反而是缓缓的从椅子上站起来。

眼神开始变的锋利了起来。

整个人身上的气质都变了。

这些话好像是在和李承乾说，也像是在和自己说。

“朕十七岁就征战沙场了。”

“大唐立国几乎所有的大战都是朕打的。”

“没有朕！”

“就没有大唐！”

“朕是杀了兄长，也杀了弟弟，也逼迫了自己的父亲。”

“朕从来都没想过要隐藏！”

“青雀反了，你要昭告天下，朕阻止了吗？”

“朕没有！”

“如今李恪反了。”

“朕依旧不会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