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羡慕,嘴上说出来的却是:“这猫也太笨了,都一星期就会按这一个。”
“你还想跟猫比吗?”路禾头也不回地说。
凌焕随意靠在门上,一米八的个头这么杵在门口,差不多要把路都给堵死了,不过他一点都没有自觉。
“路老师,上次凌景生跟你提条件,你为什么拒绝了?”他自己清楚凌景生的脾性,对方给出的报酬应该也挺诱人的。
而且他心里也有点希冀,大概希望听到对方说是为了他才拒绝的。
“就是觉得你打篮球的时候,看起来很开心。”
凌焕心想,要你夸我我更开心,那你会夸我吗?
他站在门口瘪了瘪嘴,等听到对方后半句话后嘴角彻底拉了下去。
“不管是你还是其他人,应该都有自由做自己想做的事,不影响学习的话,老师也不会干涉你们。”
得了,又是所有人。
……
路禾去餐厅的时候,碰到一个中年男人朝他走过来。路禾对对方的印象不深,只知道对方是商家的厨师,商太太怕商应欢在学校吃的不合口味,特意派过来的。
对方走到路禾面前,低声道:“路老师,少爷请你过去一起用餐。今晚的菜是少爷打听过路老师你的喜好,让我按照这个来做的。”
路禾觉得自己脑袋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他觉得一号宿舍楼的厨子老罗烧得菜就很好吃了,没必要另外开小灶。
而且商应欢还跟老
() 罗他们打听了自己爱吃什么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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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他看过来,商应欢自己把视线移开了,端着杯子装作镇定地喝了口果汁。
路禾摇头道:“不用,我跟其他人一起吃就行。”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商应欢会邀请他,不过显而易见的是,他不可能同意的。
商应欢能仗着大少爷的身份搞特殊,但是他不行也不想。
等厨师把路禾的话传达过去,商应欢磨了磨牙,瞪了路禾一眼,突然道:“你回家去吧。”
对方还没明白商应欢这么说的意思。
“以后不用给我专门做菜了,我跟其他人一起吃就行......”后半句话他说的很重,一边说一边看着路禾的方向。
厨师还有点犹疑,担心对方只是气头上才这么说,等过个几l天又要把他叫回来。
商应欢冷哼一声,也不打算跟对方解释,只是面无表情地往嘴里塞了个虾球,发出嘎吱的脆响。
他又想到了被复述过来的,路老师刚刚说过的原话。
和其他人一起吃,都不跟他吃。
这么说的时候,好像把他给排除在外,这种感觉让他心里有点不爽,又忍不住想:都吃宿舍餐厅,那就能一起吃了吧。
*
魏秋亭回校医院的时候,碰到的熟人都会跟他打招呼叫他一声魏医生。
等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他才把大衣脱了下来,脸上没有在外人面前的那种笑容,尤其是心里想到刚刚离开宠物诊所时,徐树跟他说过的话。
他们高中的时候就是同学,大学还是一个院的,对他不说完全了解,但也能算清楚个七成了。
当时他是最后一个离开办公室的,刚好被徐树叫住。
“魏秋亭。”徐树在他离开办公室的时候叫住了他,“你是认真的吧?希望你说的关系很好的朋友是认真的。”
“我被你耍耍倒是无所谓,我不介意,不过作为朋友我还是要劝你,别总把别人当成给你增加趣味的乐子......”
“我看刚刚那两个老师人都挺好的,有时候你来假的,耍人呢,别人当真了,这多伤人,而且你也不怕有一天栽跟头。”
某种程度上,徐树确实比较了解他,不过还有一点徐树不知道,如果他会改的话,也不会这么活到如今了。
魏秋亭眯了眯眼睛,心情很不错地看起了报告。
*
时间眨眼又过去了一星期,文化节的各种海报都被挂在了校园内,宿舍区和教学区,以及操场和体育馆等地方都有宣传图,而且听说还会有媒体和摄影师来对活动进行系列报道。
毕竟这也算是克兰霍顿的校庆活动,为了提高学校知名度,偶尔也跟权威媒体合作,便于扩大影响力。
正值换季,容易感冒,在乔柠的千叮万嘱下,路禾还是感
() 冒了,并于三天前开始吃感冒药,到现在已经差不多好了,不过路禾还是每天都戴着口罩。
乔柠每次看到他都得叹息一声:“路老师,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不然我们真的找不到能替代你演希格蒙的人了。”
看乔柠的表情,路禾都要以为自己得的不是流感,而是绝症了。
而且他也很想跟乔柠说,他已经差不多快好了。
快到四月,克兰霍顿校区内的紫罗兰已经开了一些,因为一般在四月五月开花,所以之后还有些开得晚的,后面会陆陆续续开花,花期五天左右。
在教学楼和宿舍区的花圃,都能看到开着紫色或者粉色的紫罗兰。
紫罗兰一开,凌焕就开始咳嗽、鼻塞、打喷嚏,一开始也以为是感冒,等去了校医院才知道是花粉过敏。
学校到处都是紫罗兰,对花粉过敏的人来说,就有点灾难。
凌焕戴着黑色的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不过即使遮住了半张脸,光看眉眼依旧英挺帅气。
在去教室路上同样碰到戴口罩的路禾后还会说:“路老师,我们的口罩还是同款啊。”
路禾面无表情道:“我的是白的。”
“黑白配。”凌焕的声音从口罩底下传出来,声音听起来有点闷闷的。
自从戴口罩遮了半张脸,对方就更喜欢挤眉弄眼,一双眼睛戏多得就没停过。
凌焕一只手插兜里,另一只手提着背包,突然把那只放兜里的手抽出来,摘下了口罩。
“说实话,真不想戴口罩,我这张脸多戴一天口罩,都是对这张脸的不尊——”重。
凌焕话还没说完,就结结实实打了个喷嚏,咳嗽了几l声。
路禾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来,把他挂在下巴上的口罩又拉了上去,淡淡道:“别作死。”
说完就走进了教学楼。
凌焕盯着他的背影,眉眼弯了弯,神情无比嘚瑟,不边不紧不慢地往另一栋教学楼走去。等看到正注视他的穆云舒,更是露出一个挑衅的表情。
穆云舒手上还拿着书,冷冷道:“幼稚。”
这段时间,凌焕像狗皮膏药一样粘着路老师,也彻底颠覆了在他这里的印象。
傻狗一个,不足为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