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尔斯少校身体前倾,紧紧盯着巴顿警司的眼睛,一字一顿地强调道:“我们、从未做过、任何、超越社交礼节之外的事。”
巴顿警司看着他通红的双眼,比出一个手势:“我相信你,查尔斯少校。”
“……谢谢。”
“那么,我们还是回到最开始的话题,你是如何在前天夜里杀死本·琼斯的。”
这次查尔斯少校沉默的时间更长了些,似乎是在努力组织语言。
“我……前天在酒馆揍了本·琼斯一顿后他逃跑了,我便一直在他常住的十字旅馆等他。可直到外面开始下雨,他都一直没出现。”
“我不得不离开,但在路过霍华德太太家所在的小巷时,我看到两道好似在争执的身影。”
“我走近了些,发现那居然是本·琼斯!他在我这里受了气,居然就去找霍华德太太的麻烦!”
少校发泄似地砸了下椅子扶手,狠狠骂道:“那个该死的败类!”
巴顿警司等他的呼吸平稳一些,这才继续问道:“所以你就捅伤了他?”
他故意把问题说得很模糊,也是个小小的陷阱。
如果查尔斯少校承认是他捅的,那他就必须解释一下他为什么会随身携带剪刀了。
然而,查尔斯少校并没有跳入陷阱。
他深吸几口气缓了缓,这才慢慢摇头道:“不……是霍华德太太捅的……但她是出于自卫!那个混账想要□□她,捅伤也是他活该!”
“是的,如果是自卫当然没问题。”巴顿警司道,“可既然他已经逃跑,已经对她没有威胁,再上去把他捅死就不在自卫的范畴了。”
“那不是她做的!她当时吓坏了,什么都做不了!”查尔斯少校激动道,“是我!我追了上去了结了他!他实在太可恶了,威胁我就算了,连女人都不放过……这次是被我碰到了,要是等他的伤养好,不知道又会对霍华德太太做出什么!”
巴顿警司:“那把作为凶器的剪刀,是霍华德太太的?”
“是。”
“那为什么沙利文警司上门时,她能拿出两把剪刀?”
“我雇佣的男仆家在本地,我买了他家的剪刀送给霍华德太太。”查尔斯少校说道,“你可以去查,他叫大卫,就住在南米尔街,他和他的夫人都可以作证。”
巴顿警司监督着利昂娜把名字和住址记下,这才继续问道:“既然你都杀了他,剪掉舌头发泄我可以理解,但为什么还要在他的身上刻经文?”
“他那种恶徒,用教经上的方法惩罚他最合适。”
查尔斯少校仰起头:“我要让他带着自己的罪行下地狱!”
利昂娜记录的笔尖顿了顿,纸上立刻留下一个墨点。
她瞥了眼挺着胸脯的男人,在心里摇摇头,再次把笔尖插进墨水瓶里。
巴顿警司的手指也无意识地敲了两下桌面,转而道:“那说说你为什么要杀克利夫兰医生,他应该跟你没仇吧?”
查尔斯少校:“……我害怕霍华德太太说漏嘴……她虽然是自卫,但要是把事情说出来对她和我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