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机，对，时机很重要。

越成闲想起乔凌峰刚刚冲向渊帝的时候。

那会是一个时机吗？

越成闲感到一阵窒息，是缚仙尘的副作用，他不得不全力对抗这要命的窒息感。

窒息感消失，越成闲剧烈地咳嗽，胸膛不停起伏着。

或许只是自己多想了，乔凌峰那不过是普通的中邪而已。

柳随烟关切地问道：“怎么了越公子？”

越成闲猛地喝了一口面前的茶水，说道：“没事，不过是刚刚那仙宝的副作用罢了。”

乔远山跪在地上：“陛下！您没事吧！”

柳相出声道：“远山，刚才凌峰夺刀冲向陛下，是何意啊！”

渊帝脸上终于是有了表情，他眉头紧锁道：“远山，你作何解释？”

乔远山惊出一身冷汗，方才乔凌峰的所作所为他也看到了，若是解释不清，那就是妄图弑君的罪名。

“陛下！凌峰他，他刚刚一定是受了惊！”他的头死死地埋在地上：“陛下！臣教儿无方！还请陛下责罚！”

“受惊？”渊帝冷哼一声：“不过是雕骨而已，因为这点小痛就这般哭爹喊娘。今后若是上了战场，受了伤，岂不让前线将士看笑话！”

所幸渊帝并没有过于怪罪，也没有继续将话题往那上面引，乔远山忙借台阶下台。

“陛下，臣一定好好教育！”

渊帝稍稍缓和了些，挥手道：“将人抬下去吧，人没事就好。”

接着，他又嘱咐道：“罔山胡氏，一定要好好审！”

“是是是！”

乔远山忙命人将昏迷中的乔凌峰抬回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又让人将大殿中的狼藉全部收拾干净。

越成闲余光瞟向永安王，他脸色有些阴沉，似乎不满于渊帝对于乔远山的处置。

确实，这处置实在轻了些，越成闲也不太能理解。如果他是渊帝，现在乔远山和乔凌峰不说人首分离，起码也得进大牢了。

但转念一想，渊帝这样做其实也有他的顾虑。

乔远山手握兵权，家中长子守着大渊边关，而女儿又嫁给大夏的王爷。若是在没有实际证据的情况下贸然给乔远山定罪，乔凌云借机伙同大夏入京逼迫渊帝，也不是没有可能的。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渊帝应该是不会和乔远山撕破脸皮的。

渊帝的声音响起：“越成闲，你方才又救了寡人一命。”

“又”字验证了罗成和乔远山先前的猜想，越成闲果然救过渊帝的命。

越成闲稍稍迟疑了一下，他也注意到了这个“又”字。

“陛下，草民不过只是做了该做的，谈不得救陛下一命。”

柳相说道：“越成闲，你就不必推脱了，刚刚陛下的侍卫都没反应过来，你却挺身而出，否则，后果难以预料。”

“你可有什么想要的，寡人一定尽力满足你。”

“回陛下，草民没什么想要的。”

这倒不是越成闲假清高，他确实没什么想要的。

柳相沉声道：“越成闲，你当真没有想要的？”

“没有。”

渊帝和柳相对视一眼，良久，才缓缓开口道：“既然你没什么想要的，朕便赐你大渊令一张。凡在大渊境内，见此牌便如见朕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