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生低着头道：“道长，该说的，我都和小道长说过了，没什么要跟你说的了。”

“道长如果没什么别的事情，今天就先请回吧。”

疯道人还欲再说些什么，越成闲却给他使了眼色，他便点了点头。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今天我就回去了，如果有什么事，你还是来风清门找我。”

宝生答道：“若是有什么事情，我会去风清门找道长的。”

越成闲和疯道人便一前一后，离开了宝生家的草场。

待到二人骑进了一片林中后，越成闲停下了马。

他看了眼疯道人，眉毛拧在一起：“老疯子，你怎么看？”

“看什么？刚刚宝生烧掉那些尸羊的事情？”

越成闲点了点头：“正是。”

“我能怎么看，当然是不正常了。”疯道人分析道：“你都说了，要等我来再做决定，他却一点都不听你的话，这根本不合情理。”

“而且，正常来说，它们不会平白无故变成尸羊，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疯道人叹了口气：“只是可惜了，那些尸羊的尸体没有留下来。否则，我说不定还能找出背后之人。”

越成闲笑道：“老疯子，这你别担心，我已经藏了一只尸羊的尸体了。”

他将扳指中藏的那具羊羔的尸体取了出来，放在了地上。

“你藏了一只？”

越成闲骄傲道：“那是自然，我做事，你放心。”

疯道人忙俯下身子查看起越成闲藏的那具羊羔子的尸体来，期间，他脸上的神情越来越严肃。

越成闲嗅到了一丝不对，道：“怎么了，老疯子？”

疯道人指在那尸体的某处，越成闲细细察看，红色的羊毛之下，是一道道古怪的纹路。

“这是什么东西？”

越成闲不记得之前看到过这个东西。

疯道人拉着越成闲：“你站远些看。”

越成闲站到了疯道人的位置，看见了那红色诡异纹路的全貌。

是符。

有人以羊羔为符纸，在上面画了符。

“这是符？”

疯道人点了点头：“这是引魂符，可以引来游魂。那些尸羊，正是这引魂符引来的。”

越成闲恍然，这尸羊原是人画的符才引来的。那这么说来，确实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没错，刚刚我就说了。尸羊并不会凭空出现，必然是有人在背后筹划了。”疯道人拧着眉毛，“只是，是谁干的呢？”

越成闲也百思不得其解，昨天白天他们看的时候，这小羊羔身上还什么都没有，可刚刚疯道人却在那尸羊身上发现了那些符。

而宝生一直看着那些尸羊，没道理他会不知道是谁干的。

可宝生什么都没说，只是说那些羊羔子突然变成了尸羊。

这说不通。

除非……

越成闲看着疯道人，沉声道：“老疯子，你觉不觉得，宝生有些不对劲？”

“我看出来了。”疯道人扶须道：“今日，那宝生确实有些不对劲。”

越成闲说道：“那你说，这符，会不会是宝生自己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