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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聿风对此没什么多余的反应,仍是每晚八点准时回到别墅,但一般就是在书房,结束完工作后就在主卧对面的次卧睡下。就算一天下来也见不到云舒几次,所表现出的情绪也很稳定,看上去暂时没有强迫云舒的打算。

云舒知道祁聿风这样做并不是代表已经放过了他,只是在等着自己哪一天能主动接纳他。

因为在祁聿风的眼里,云舒大概就像一只蜷缩在洞里的野兔,而他是那个胜券在握的猎人,已经在树下精心布置好了陷阱。只等着兔子哪天坚持不住了跑出来,他就能够饱餐一顿。

云舒知道自己假如想要逃出去,就务必需要付出一些代价。所以即便他已经对祁聿风打的算盘一清二楚,也仍是忍着恶心将卧室门敞开了一道门缝。

深夜,祁聿风关了书房的灯,看见从主卧里透出的那点儿微弱的亮光,果然如云舒预料中的那样进入了卧室,躺到床上从背后搂住了云舒。

云舒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祁聿风滚烫的胸膛贴着他的背脊时,还是抑制不住心中厌恶情绪地蹙起眉来。

没想到云舒就这么被祁聿风搂在怀里忐忑不安地等待了大半天,却一直都没等到祁聿风的下一步动作。过了很久终于忍不住慢慢侧转身看他,发现祁聿风姿态放松地闭着眼睛,深黑色的睫毛覆盖着下眼睑,竟然已经睡着了。

云舒知道祁聿风的睡眠很浅。

前天晚上,云舒凌晨做噩梦醒来,仅仅只是下楼去接水,脚步放得很轻,没发出任何别的声音,上楼的时候却发现卧室对面的房门已经打开了。

祁聿风正倚在次卧门口,全神贯注地盯着他,深黑色的眼睛像一汪望不到底的黑色潭水。云舒脸上保持着镇定,握着杯柄的拇指却下意识地反复摩挲着,心中的焦躁情绪难以抑制地弥漫开来。

云舒原本的计划是想着豁出去一把,他想在正常的情况下逃出去根本就没可能,但在祁聿风睡熟的情况下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

云舒没办法弄来安眠药,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性,期望祁聿风在做完之后能比平常睡得更熟些。

但云舒没能预料到的是,他什么也没做,祁聿风竟然只是抱着他就睡熟了。

云舒虽然感到有些怀疑,但少有的那点儿疑虑也很快就被紧张和兴奋的情绪压过去了。

这栋别墅的大门是经过特殊订制的,不仅进入的时候需要输入密码,出去的时候也需要。

别墅里的所有人在进出的时候都会小心避着云舒,但昨天云舒花了一整天的时间蹲守在二楼的隐秘处,终于在管家某一次出门时透过楼梯扶手间的缝隙隐隐约约看见了那串密码。

凌晨,万籁俱寂。云舒轻声打开卧室门,从二楼溜到大门前,再小心输入密码溜出去,走了很长的一段路才终于到了能够打到车的路段,逃跑的这一路上竟然都是出人意料的顺利。

云舒即使已经逃了出来,觉得经历的一切都实在是太荒谬,也没有要将这件事告诉家里人的打算。

因为觉得出租房已经不够安全,所以只是回去取了备用手机和一些现金,就按照预想的计划匆匆逃到了南方的一个小城。

云舒神经紧绷着奔波了一整个晚上,连觉都不敢睡,战战兢兢一整天,躲进小城偏僻的住所里出了满身的冷汗,以为自己终于逃离了祁聿书的控制。

然而等他因为饥饿实在没忍住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门时,却发现令自己胆战心惊了一整天的人此时竟然就站在门口!像是早就知道他会出现在这儿,神色淡然地垂着眼睛看着他。

祁聿风看见门后的云舒,面无表情的脸上总算有了点儿变化,微微启唇,语气平静地说:“云舒,玩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