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2 / 2)

这时,郑公公便将舔净了的西瓜叉放下,笑眯眯地向封徵雪招手:

“你来,咱家看你有眼缘,送你件不可多得的好物。”

封徵雪被那一声喊得,如芒刺背,站在原地一动没动。

漠然的眸光又将这郑公公从头到

() 尾扫了一遍,就听这老阉人诡异地怪笑起来,手中还爱抚着一根精雕玉琢的玉式。

“呵呵呵呵,咱家知道了,可是有旁人在场,羞了?”

老太监自说自话,倒也乐得自在。

但见他五指一张,手掌心发出一股粉白色的荧光,脑袋顶上的血条下面,瞬间开启了一个名为“吸功大法”

的5秒读条。

“吸功大法”是个封徵雪从来没有听说过的技能,因而大概率是郑公公的Npc的独门绝技。

然而这“吸功大法”,却不是对着自己释放的,而是那名叫【小林子】的娇弱小太监!

小林子的身子纤薄,像一张破纸,随着那粉色的光芒飘动一般,不过眨眼之间,便见那可怜的小林子被郑公公泛着粉白光效的手掌,捏住了细白的脖子,一股微弱的莹白色内息,十分纯净地从这人的后颈处升腾起来。

最终,汇入了宋公公的掌心,消失于无形。

而在此残忍的过程中,小林子几l乎没发出任何痛苦挣扎的声音,甚至连微弱的挣动都没有。

“哼,这小子,怎么根骨比之前都弱了?”

郑公公像嫌弃一只破鞋,弃如敝屣般,将浑身发软小林子往地上一扔。

同时,还笑意盈盈地看向封徵雪:“别怕,你比他强得多,我不会这般对你——好了,这儿没外人儿了,快过来吧,心肝儿。”

封徵雪冷然的目光,看向地上“惨死”的小太监,似乎翻出了最后一个白眼。

封徵雪薄唇轻启,吐出进屋以来的第一句话,声音淡淡的:

“过去做什么?是被你吸修为,还是与你双修?”

“你倒是秀外慧中,”那郑公公满意地微笑,“像你这样的,跟了蔺司沉一个人,那便确实可惜,跟那黄兴禺更是。”

话音一落,就见那小太监脱力的身型微动,看似纤薄的身型下面鼓起来一块肌肉,拳头更是捏紧了。

封徵雪墨眸一凝,只觉自己的小腿被人用手指碰了碰。

小心翼翼的。

郑公公恍然未觉,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持续输出:

“但你若是跟了我,过了今夜,你便是名誉天下,人人想要的名器,到时候全天下的修行之人没人能够再拒绝你……”

啪。

清脆的响声,似乎是有谁捏了下指节。

封徵雪清冷的声线盖在那声音上,面无表情地打断:

“停一停。”

波澜不惊的声音中听不出任何情绪:“你像是有点大病。”

郑公公:……

下一刻,封徵雪长剑铮然出鞘,剑尖儿直指那郑公公的咽喉,可那公公不躲不避,□□凡身,直接捏上了那长剑的白刃,一股粉白色的耀眼光芒,顺着那剑刃蔓向那剑柄。

封徵雪微微凝眉,只觉一股巨大的吸力,像是不可忤逆的地心力一样,将他紧紧地拉过去,像是要装到一个真空包装袋里。

好痛。

手指、手臂、肩颈……

肌肉抖动,关节战栗。

然而封徵雪俊秀清朗的眉目间,似乎看不见丝毫畏惧,像极了有恃无恐:

“你135的等级,便都是如此这般吸来?”

封徵雪问。

“哼哼哼,一会儿你便知道。”

那郑公公手腕一抖,读条完成,吸功大法的读条结束后,他的周身便泛着一层□□色的荧光,顺便微微发着抖。

封徵雪的眉头则是抖了下更厉害的。

郑公公这样子……

像极了他小时候看同学在电脑上养过的Q宠小鹅,因饥饿或没洗澡而生病打哆嗦的时候?

果然天下游戏是一家。

封徵雪漠然的眸光,毫不介意地扫过自己无声滴血的手腕,少顷,又看了眼满床的情趣小物,和地上无力瘫倒的小林子。

眸光流转,手掌卸力。

于是只见那郑公惯性往后一仰,一只玉龙狼狈地砸在脸上,这下悠闲带笑的眸光,也渐渐阴冷下来,带上一抹狠辣之意,紧紧攫住封徵雪手中那把看似简朴的长剑。

“蔺司沉给你的?”

封徵雪:“嗯。”

“哼,他的剑都给你了?……他倒是舍得。”

一道荧光如流星急坠,但闻“啪!”的清脆一声。

长剑落地,天地倒悬。

135级的Npc身手到底是比60级的玩家快了太多,封徵雪被那老太监搡至床上。

墨发倾泻,白肤晶莹。

温热而纤细的脖颈被太监苍老的手掌捏在手里,脆弱得像一只引颈受戮的鹤。

然而四目交接之间,郑公公那双沉混的瞳孔中,只映出着封徵雪眼中的镇定与清明,看上去甚至很温和。

空气一静,时空仿佛滞住。

“你……你为何不惧?”

封徵雪垂目,凝视着那老太监的抖动激动的喉结,“惧谁?”

“你么?”

老公公一愣。

他确认蔺司沉的那把武器,的确是掉在地上无疑,而封徵雪柔软的肢体,也的确是被自己压在身下。

刚要松一口气,心说这强弩之末,不过就是死鸭子嘴硬罢了,说着便要动手去解封徵雪的衣襟。

便见封徵雪那双冷淡眼睛里,分明带着一种他看不太懂的悲悯……

下一刻,两道剑诀将他的身体贯穿!

一剑穿心。

一剑封喉。

一前一后,光芒四溢。

老太监的身体像是被抽走了魂魄一般,顺着高床向地下滑落,一如方才那小林子软塌塌地滑落地上……

可郑公公的身边,分明空无一物!

那瘦小呆滞的小太监,不知何时已然不见。

封徵雪正要起身,一个熟悉的躯体,带着一片令人安心的阴影,从身体上方轻轻覆下。

怀抱敞开。

封徵雪不应期地撞入那怀里,颈部贴上了颈部。

封徵雪素来清冷的声线轻微地发着颤,将头偏开:

“…你好重。”

蔺司沉双手往上撑了撑,四目相对。

蔺司沉是先移开眼睛的那个:

“才两小时不到…就好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