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不断地被边缘化,得不到发展,在这群强并列的大争之世,等待秦国的就只有消亡一途。
作为嬴秦子孙,嬴渠梁不能坐视这一切发生,他既接过了秦国的担子,便要负起应有的责任来;作为一名秦人,他亦不愿看到“秦”的国名消失在舆图上。
因此,嬴渠梁重金求贤,想要改变秦国的现状。他要努力地消除这些士子们对秦国的偏见,好让一些人为秦国所用。
即便有一部分人根本就是不怀好意而来,他也不能直接回怼。
否则,他前脚发布《求贤令》招纳贤才入秦,后脚就出言不逊将人给怼跑了,传出去后,更没有贤才愿意入秦了。
景监在一旁看得直摇头,若不是他们秦国国力弱小,这些人又怎敢对国君这般出言不逊?
秦公今日所受之辱,亦令他们倍感屈辱!
国力弱小,无论他们走到哪里,都会被六国之人瞧不起。
这时,景监身边的公子虔突然动了。
景监见公子虔满脸怒色地朝着嬴渠梁走过去,赶忙拦住了他。
“君上今日的诸班隐忍,皆是为了秦国的长远发展。公子此时上前,君上先前所受之辱便前功尽弃了。”
“难道要让我在一边看着他们继续无礼地质问我秦国国君么?”嬴虔冷冷地道。
于私,他是嬴渠梁的兄弟,见不得嬴渠梁这般委曲求全。于公,他是秦国公子,怎能眼见着旁人对秦国国君无礼而无动于衷?
景监道:“这些士子虽无礼,言辞间却无出格之处,君上能够应付得来。”
嬴虔心中仍然满腹不甘:“这些人可敢对魏王如此,又可敢这般质疑齐王?”
景监叹道:“若我秦国此时有魏国与齐国的国力,我们又何须如此被动……”
嬴虔闻言,恨声道:“待我秦国强盛之日,我定要让这些对我秦国出言不逊之人后悔!”
“你们这般热闹,可否加寡……我一个啊?”
耳边传来的声音,让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将目光转向了声音的来源处。
只见一名身着玄色衣衫的中年人,在一批身穿精良甲胄的锐士的护卫下,来到了求贤大会的会场。
当他步入会场中后,他身后的锐士以极快的速度悄无声息地包围了整个会场。
一名身披战甲,目光锐利的将领护卫在他的身边。
这中年人今日穿着一身寻常秦国宗室子弟的衣裳,但却没有人会将他当做一名普通人。
他那久居上位而养出来的一身气度,令在场所有人的心都颤了颤。
此时,他就像是进入了自家地盘一般,信步闲庭,漫不经心。
周围的士子们却因为他这个不速之客而大惊失色。
“你……你究竟是何人?秦公,我们千里迢迢入秦,为强秦出谋划策,你就是这般对待我们的吗?你居然派人将我们包围起来,你这是想做什么?”
嬴稷似笑非笑道:“分明是你们质疑我秦国的实力,寡……我才将我大秦锐士带出来,让你们亲自瞧一瞧,怎么说得好像我大秦在欺负你们似的!”
他一侧头,对着身边的白起使了个眼色。白起得令后,立马一挥手,命人将两名被五花大绑的俘虏带了上来。
“方才是谁说,不相信我秦军能够打败韩军和赵军的?你们且看看,这二人,是不是韩国将领和赵国将领?”
韩国主将和赵国主将被秦兵押着,跪倒在嬴渠梁和列国士子的面前。他们似乎也倍觉羞耻,低垂着头,不肯让人看到他们的正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