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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王室内部纠纷,不好让外人得知,倒也在情理之中。

嬴驷闻言,也兴致勃勃地加入了讨论:“是不是政儿你的孩子手足相残,闹到你跟前来啦?要真是这样,那你可得好好收拾收拾他们!”

始皇政道:“先祖只猜对了一半。那二人中,有一人的确是政的儿子,也的确残害了他的手足。不过,他们与政并不是同一个时空的人——他们也是接到先祖的《求贤令》后,才来到了这里。”

“《求贤令》……”嬴渠梁沉吟片刻,道:“目前,能够接到寡人的《求贤令》来到这里的,除了当世的贤才之外,其他几个人都是我嬴秦后世的君王。难道,那孩子是你的继任者?”

“若他是我大秦如今的国君,你还是莫要对他太过苛责了。咱们这些做长辈的,没有一个会希望底下的子孙相互残杀,但生在王室,这样的事,终究难以避免……你在教训完他之后,还是抓住这个机会,向他传授一下你治理天下的经验吧。”嬴渠梁道。

于他而言,子孙后代固然重要,但大秦江山社稷更加重要。

始皇政的话语中,像是夹杂着十二月的霜雪,让人遍体生寒:“那孽畜不仅矫诏篡位,屠戮手足,还几乎败光了我大秦基业!政与他无话可说,政只恨不得从未生过他!”

说完这番话后,始皇政摘下了自己头上的通天冠,露出了难以掩饰的疲惫之态。

自打他得知这个消息,一路上,他就不曾睡过一个好觉。

在身边的臣下面前,始皇政需要时刻维持自己坚不可摧的强大形象,他不能流露出一丝一毫的软弱,不能让身边的人看出他心中真实的想法。

唯有此刻,在先祖们面前,他紧绷的神经才能稍稍放松一些。

尽管始皇政未曾与他的先祖们相处过,但他知道,他们是利益共同体,先祖们绝不会做对他不利的事。

嬴渠梁与嬴驷被始皇政带来的这则消息,震得半天回不过神来。

嬴渠梁见到后辈的喜悦之色消失了,嬴驷的表情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我大秦的基业……要被败光了?”

始皇政点了点头:“政在东巡途中病逝。政的第十八子,孽子胡亥矫诏上位的头一年,大秦各地便叛乱四起。这畜生不思量着怎么平叛,还自毁长城,把我大秦的肱股之臣都杀了……”

嬴渠梁和嬴驷听始皇政讲述着他从胡亥和赵高口中审问得来的信息,越听越愤怒。

嬴驷听说胡亥将他的兄弟姐妹们肢--解的时候,小拳头已经紧紧地攥了起来。

当嬴驷听到叛军已经快要打到家门口了,胡亥还敢撤回章邯大军,带着章邯大军来他们这儿,熊熊怒火开始在他的黑瞳中燃烧了起来。

“混账,他还有胆子过来!”

“回头我就去揍他,看我揍不死他!”

胡亥要是像嬴稷和嬴政一样,是为了给嬴渠梁提供帮助才来到这里的,嬴驷还不好指责他什么。

但根据始皇政这边的审问结果,胡亥是因为好玩刺激才这么做的。甚至,胡亥最初过来的时候,还打算凭着自己秦二世的身份以及军队,到嬴渠梁君臣面前呈呈威风,丝毫没有尊敬先祖的意思,这就让嬴驷无法接受了。

始皇政在说这些的时候,垂在身侧的拳头死死攥着,情绪已到了临界点。

他在嬴渠梁和嬴驷的面前,只是简单地将这些令人心梗的未来叙述了一遍。然而,在来的路上,始皇政早已通过对胡亥和赵高的审问,了解了诸多细节。

此时,始皇政就像是自虐一般,将这个噩梦回忆了一遍又一遍。

他的目光,仿佛穿越虚空,看到了被鲜血浸染的都城,看到了惨死的一个个儿女们,也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