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这时,会所的安保才姗姗来迟。
“你没事吧。”喊来安保的时牧书这才匆匆跑近,他仍旧警惕地沉着脸,胸膛小幅度地起起伏伏,心脏咚咚咚地跳,是还心有余悸。
要不是龙哥跟他说校花跟绒绒都不见了,也不会想到要跑出来找,谁知刚出来就看到绒绒被一个陌生的酒鬼拉着往暗处走,幸好邵旸的车也在同一时间驶来,他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喊了邵旸的名字并指明了方向。
“没事的。”绒绒温和道,“他一个人带不走我,我甩掉了。”
邵旸闻言淡淡地将目光扫过来。
绒绒如芒在背,差点忘记旸旸哥哥正在生气。
“小时你先带绒绒进会所里。”邵旸想要私下处理,“我一会儿进来。”
“可是你的身份……”绒绒一惊,连忙拽住邵旸手臂。
“放心,出不了事的。”邵旸安抚地弹一下绒绒的脑袋瓜,“回去再说。”
绒绒:“……”
还是不放手。
正僵持不下时,一道温柔的男声小心翼翼地插了进来,“您好,请几位将他们交由我们处理吧,事情出在我们的地盘,我们会所理应给顾客提供安全保障,请相信我们一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绒绒巴巴地仰头注视邵旸。
邵旸头疼,侧目打量西装革履的来者和他身后明显是打手的人。
“我是这家会所的经理,这是我们老板专门交代的。”经理脸上仰着得体的笑,见众人脸上都闪着疑惑,他轻笑,朝绒绒开口,“夏槐术先生可能不记得我们老板了,当年是您的一瓶甜豆浆和一颗糖帮了他大忙。”
邵旸反应比绒绒还快,在绒绒正思索是什么甜豆浆时就了然点头与记忆里的人对上号,他这才松懈了紧皱的眉头,将那伙人先交给经理处理。
当然,邵旸也没说要罢休。
绒绒一路低着头紧跟邵旸的步伐走进会所大厅,管账的班委正在前台结账,旁边沙发上尽是喝醉躺尸的同学。
班委是个扎着双马尾辫的女孩子,这会儿正因为这些“尸体”急得手忙脚乱。绒绒比较担忧,给家里通了电话,请管家叔叔派车来送大家回家。
管家是在绒绒上小学一年级那年请的,为人处事圆滑干练,做事有条不紊,家里人都很满意,一干就干到现在,也是看着绒绒一点点长大的,对绒绒的关心不比别人少。
“我?我跟旸旸哥哥在一起呢,我们还有个朋友要去见,到时候他会送我回去的,太晚的话我就在他家里留宿啦,不用担心。”绒绒不疾不徐地应着,“不用给我留门了,爸爸和哥哥们那里我马上会去跟他们说的。”
“不用,我事先跟叔叔报备过了。”邵旸双手插兜笑看绒绒认真解决事情的模样,觉得绒绒长大了也跟记忆里的那个小崽子一样可爱,手习惯性的就捏绒绒脸上去了。
这小时候的习惯一直保存到现在再改就不好改了。绒绒脸上的闷红还没彻底消下去,被捏疼了便轻哼一声,能让邵旸立马松手,然后用掌心给他揉被捏疼的脸。
“你们去吧,我就在这里帮忙。”时牧书不动声色地挪开视线。
“真是帮大忙了。”班委表示感激,“你还有事的话就先走吧,再麻烦你的话我自己都说不过去了,咱们……下次再见?能再见吗?”
“能见的。”绒绒柔和地弯起眉眼,不再推脱,转身跟邵旸离开。
坐进邵旸的车,绒绒放松地往副驾驶的椅子上靠,感受到旁边人揶揄的眼神时才赶紧坐直身体,无辜地与人对视。
“小家伙长大了。”邵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