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内心是欣慰的,想着刘挽,想着霍去病,觉得可以稍稍松口气了。
“泰永在外头做的事太多,会不会在最后让陛下不喜?”卫子夫一直最担心的就是这一点,刘挽如今手底下掌的事过多,是不是不太好?
“尤其是盐务。二姐进宫一再提及,外面的人对泰永坏大家的生意,不少人已经表露出不满。”卫子夫心里挂心的事儿不要太多,每一桩都跟刘挽有关,谁让刘挽本事大,折腾事情的能力也更大。
“他们不满又如何,此事关乎国策,陛下在后头。”卫青倒是不觉得有问题,“盐利之丰,姐姐也说了,已经引起太多的人不满,那证明其中的利润远远超乎你我的想象。陛下如今要对匈奴用兵,每日所需的军费几何,没有人比陛下有数。数代帝王积累下来的家业,也未必见得足够支撑我们灭掉匈奴。长公主不过是先一步为陛下早做准备,陛下腾不出手来办的事儿她办了,陛下只会高兴。”
有些利害关系,卫青只能仔细的和卫子夫说清楚。或许这些话刘挽未必没有跟卫子夫细论过,只不过卫子夫会认为刘挽只是在跟她报喜不报忧,信不过。
“虽然接下来不知陛下会如何安排各州各郡各县的盐务,主事的人一定会是长公主。哪怕盐利所是陛下,明面上盐务是长公主想出来改进的法子,朝廷出面只会同和公主合作,并不能决定盐务诸事。那些不满的人就会明白一个道理,泰永执掌盐务诸事。陛下已经跟说过,各州各县的盐价都由她来定。不满泰永的人,他们大可自己拿出比泰永定价更便宜的盐来。”卫青看得清楚其中的利益,也知道所谓的不满的那些人,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意识到斗不过刘挽后,一定会不计一切的讨好刘挽。
“我们家能不能?”卫子夫稍稍松了一口气,只要知道刘挽可以应付发生的任何情况,拥有刘彻在背后坚定不移的给刘挽撑腰,卫子夫也放心了。与之而来,也诞生了另一个问题,他们家有没有可能从中分得一些利益?
“二姐是贪得无厌的人,陈家这些年从泰永手里得了不少的利,如此他们竟想分得更多。姐姐听着便罢了,具体事宜由长公主来决定。姐姐只需要记住,泰永才是你最坚定的靠山,也是你最值得信任的人,莫要因为旁人伤害泰永。”卫青当然知道,随着刘挽表现的越发能干,会有越来越多的人靠近刘挽,依赖刘挽,甚至企图通过刘挽达到越来越多的目的,他们自家的人尤其如此。
但是这一些人不敢跟刘挽提要求,既因为他们见不得,也因为刘挽会干脆拒绝。无奈之下的人只能通过卫子夫达到目的。卫子夫必须要清楚,谁才是她最坚固的靠山。
任何人都会想方设法算计卫子夫,只有一个刘挽会坚定的保护着卫子夫的利益,甚至不会让卫子夫的利益和刘彻的利益冲突。
“都是自家人,若是能拉上他们一把。”卫子夫并非是不相信卫青,念着骨肉亲情,她以为能够拉自家人一把,还是应该要拉上一拉。
不料卫青听得却轻声呵斥道:“姐姐糊涂。太后的前车之鉴,难道姐姐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吗?”
一提起王娡,卫子夫打了个机灵,瞬间清醒过来。
“姐姐既然已经成了大汉朝的皇后,你要记住,从今往后,大汉朝的利益才是最重的。只有这样你才能和陛下永远站在同一边,陛下才会永远不会舍弃你。”卫青太了解刘彻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也知道应该用哪一种办法才能让卫子夫不会站在刘彻的对立面。
“不管是我还是二姐,甚至是母亲,如果姐姐拿不准究竟该给他们什么,不该给他们什么,那就问。这些是姐姐可以问陛下,也可以问泰永。最好问泰永。”卫青越发觉得刘挽确实是上帝赐给卫子夫的,卫子夫在一些事情上未必能够拿得准,也多少会存有私心,但卫子夫的那点私心有时候会和刘彻的利益起冲突,那个时候必然会引起刘彻的不满。有刘挽在,刘挽就能很好的把握这其中的尺寸,必然不会让卫子夫过了那道界。
卫子夫不由捏紧了手,“这么说盐利也不能让他们参与。”
“倘若有谁来问姐姐,姐姐只管让他们去问泰永。不然让他们去问陛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