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尽量用平静的口吻说:“苏尘,现在马上回家,这么久总该玩够了。”
“你大半夜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个?”苏尘挑眉:“那么晚回去,你觉得我爸不会问吗?”
白染沉默了像是找不到能说服苏尘的理由,他半蹲下注视着苏尘,伸手想摸他的头,却被苏尘躲开了:“给我个理由,为什么来找我。”
良久,白染叹了口气说:“想让你好好生活,在我们身边。”
听到白染的回答后,对这个答案不满意,苏尘撇嘴淡淡地说;“你走吧。”
两人相对无言,白染在苏尘身边坐下来,拿起他喝过的酒杯给自己倒了满满的一杯酒,一言不发地喝完了。
“我要结婚了。”他捏着酒杯,思索良久仿佛是在给自己做心里建设,好一会儿才呼出一口气,最后静静地看向苏尘,见苏尘听到后没什么特别的表情,才又补充道:“和陈媛,你见过的。”
“我知道。”苏尘低着头,即使早有准备,但听到这话从白染口中说出时,还是禁不住面色微变。
气氛陷入僵局,一段长长的沉默后,苏尘再抬头时脸上又挂上了那副无所谓的表情:“恭喜咯。”
“她很好,是一个好的结婚对象。”苏尘没问,白染看了他一眼后自顾自地说着,一直在夸陈媛,不知道是在努力说服自己还是真的觉得她好。
苏尘沉静静地听着,听白染说他们有多合适,听他说陈媛有多适合结婚。
最后,见苏尘安静得异常,白染才停下来,期间又喝了一杯酒才继续开口:“爸他也很满意,她家人也觉得我不错,她家的公司和我们公司合作能占据更大的市场……”
任由白染絮絮叨叨地说着,苏尘则始终一副没听进去的样子,自顾自地歪头看向窗外,天色漆黑一片还刮着大风。
见苏尘持续地表现出兴致不高的样子,白染失落地噤声,而后一言不发地喝着酒,苏尘看着窗外,白染就默默地看着苏尘,暼见苏尘嘴唇上的咬痕后,目光骤然暗下来。
“他亲你了。”白染面色冷峻地吐出这几个字,像是在质问。
苏尘挑眉看向白染,似乎觉得他这样质问的语气很好笑:“怎么,你才知道?”
房间里那么多摄像头,白染随时都能看到苏尘发生了什么。
白染沉默了,被苏尘凌厉的反问问住,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反驳,只是闷声又喝了一杯酒。
窗外风声逐渐大起来,苏尘用余光暼了几眼白染,这才发现见白染的黑色风衣都湿透了,头发丝都是湿的,不禁皱眉问:“下雨了?”
“嗯。”白染点头,从进房间以后就一直注视着苏尘,听到苏尘关心自己,看向苏尘的眼神都变了:“来的时候忘带伞了。”
苏尘比刚才平静了许多,抬手和白染碰了个杯:“你车子的后备箱里有小时候一起打过的那把伞,一直都放在里面。”
白染一愣,目光失焦地看着前面,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太小了,现在打不了了。”
“那是我第一次给你买礼物。”苏尘说着低头晃了晃酒杯,看似漫不经心语气却难得的认真又温柔:“从来没见过下雨天不打伞的人,你是第一个。”
“以后就没再忘了。”谈到以前的事,白染的表情也变得柔和:“那把白花的小奶牛伞,我们一打就打了十年。”
那一句我们,再次拨动了苏尘快要死去的心,他低下头跟着重复:“嗯,十年。”
气氛正难得和谐,白染的电话响了,苏尘抬头看去,见白染一副不自在的样子,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打来的。
“接吧。”苏尘再次挂上那副让人看不透的笑容,不知道是真笑还是假笑着催白染接电话:“那么晚找你,可能有什么急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