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慕洋甚至开始怀疑,苏尘是不是提前签了营业合同,才对他那么热情。
“等我一下。”苏尘笑笑,仿佛是很喜欢何慕洋这种发呆愣住时蠢蠢的模样,十分自然地走向他的衣柜,拿出了干净的浴袍,轻车熟路地直奔浴室。
“你干什么?”眼见大事不好,苏尘就要穿上他穿过的浴袍,何慕洋不由地大惊失色:“为什么要在我这里洗澡,还有那个浴袍是我穿过的……”
“睡觉。”苏尘言简意赅,说完莫名其妙地看了何慕洋一眼后就进了浴室。
那眼神好像他穿何慕洋的浴袍,用何慕洋的浴室是一件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见苏尘那副理所应当的样子,何慕洋差点以为是自己大惊小怪了。睡觉……睡哪种觉?
500万一次的那种吗?
他这一生不靠他爸,不回到他爸的公司继承家产的话,什么时候能赚够一个500万?
直到浴室的水声想起,何慕洋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和苏尘现在的状况有点太暧昧了。
何慕洋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清空脑子里那些奇怪的想法,连忙慌乱地起身,把散落一地的零食收了起来,收拾完以后又坐立难安地坐了一会儿,见苏尘还没洗好澡,他又去把床铺整理了一遍,甚至还换了一个新的床单。
没别的意思,他就是怕苏尘洗完澡出来,嫌弃他的床单不干净,把他当成一个不讲卫生的人。
何慕洋只顾着紧张地整理着房间,完全是没有意识到苏尘提出要在他这里睡觉,是一件多么离谱的事。
等他把一切准备就绪,苏尘还是没出来,何慕洋又开始紧张地开始在房间里四处转,甚至又顺便拖了个地,等他几乎把屋子都翻新了一遍,苏尘才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不紧不慢地从浴室里出来。
入目就是苏尘又长又直的腿,依旧是熟悉的白花花的一片,再往上何慕洋就不敢看了,只能匆忙移开视线,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房间里乱转。
何慕洋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他们孤男寡男共处一室,夜黑风高,苏尘还衣衫不整,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他一个钢铁直男怎么才能顺利地渡过这一劫……
“帮我吹头发。”还没等他想清楚,苏尘就用命令式的口吻说出这句话,何慕洋想也没想地就应下了。等他反应过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没出息地拿着吹风机站在苏尘身后了。
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和理所当然……
苏尘仰着头,扬眉对何慕洋笑笑,琥珀色的眸子反射着头顶吊灯暖黄色的光,刚洗完澡被温水浸润过的薄唇上还点着水珠:“轻点,我怕痒。”
什么虎狼之词!
何慕洋脑子里蹦出这句话后,惊得连忙退开半米远,拿着吹风机的手都在颤抖,猛地闭上眼睛强迫自己把注意力从苏尘身上移开,坚守着身为直男的最后底线,并且一直在暗暗地提醒自己,身为一个勇敢的直男,面对另一个男人就应该坚定地心无旁骛。
即使那个男人现在正用那双会勾人一般的眼睛看着他,即使那个男人美得不可方物,即使那个男人的嘴巴看起来真的很好亲……
没遇到苏尘之前,何慕洋以为男人不过是男人,遇到苏尘之后,他才明白有的男人就不只是男人而已。
“闭着眼睛怎么吹?”苏尘转身,有意恶搞似的伸手扒开何慕洋的眼睛,何慕洋连忙歪头避开,他就直接捏住何慕洋的手指强迫何慕洋睁眼:“看着我。”
深呼吸了一口气,做足了思想准备何慕洋才睁眼,努力保持冷静问苏尘:“干什么?”
“谁吹头的闭眼的?”苏尘没松开他的手指,而是直接捏在了手心里:“嗯?你在怕什么?”
何慕洋不自在地挣脱开,又默默地拉开了一点两人的距离,看着他仓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