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尘顺势问：“那你要什么？”

意识到自己和苏尘聊得太多了，甚至还有点暧昧，何慕洋马上准备结束话题：“和你没关系。”

苏尘不说话了，静静地坐在何慕洋身边，看着远处不知道在想什么。

“很久以前，我是个歌手。”苏尘突然开口：“但我其实不爱唱歌，之所以当歌手是因为白染，他喜欢的男歌手和我很像，但唱歌比我好听，我就暗暗发誓，一定要让白染只看我。”

何慕洋表情僵住，明明对苏尘过去很感兴趣，但绷着没表现出来，苏尘仿佛也不在意，继续说：“他还是一样不在意我，还是更喜欢那个歌手，他们谈恋爱，接吻，一起睡。”

何慕洋越听眉头皱得越深，苏尘转头，两人对视一眼，何慕洋又先避开目光。

“他谈恋爱所以我也要谈，他和男人接吻我也去做，我做任何事都在和他较劲，当歌手不自我约束，有了很多黑料，虽然做了一段时间歌手，但我从来没有认真地为此努力过。”

好多话都卡在嗓子眼里，最后何慕洋只是点点头：“哦。”

“到后来黑料被清除完了，我不再唱歌，但还是在漫无目的地追逐白染。”

何慕洋忍不住了，酸溜溜地说：“你们关系可真乱。”

“是我一厢情愿。”

“那你可真厉害。”

苏尘苦笑，第一次扒开自己的过往丑事，甚至有点轻松：“你才厉害。”

眼看话题被扯回来，何慕洋心跳加速：“别损我。”

“你一直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苏尘自嘲一笑：“你认真演戏的时候真的很吸引人。”

“闭嘴。”何慕洋伸手摸了一把滚烫的耳垂，背对苏尘。

苏尘仿佛打定主意，要一次性把话说完，继续说：“喜欢你完全是意料之外，等我发现总是忍不住想靠近你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何慕洋攥紧拳头，压抑住猛烈跳动的心，习惯性地说：“我不喜欢男……”

“我知道。”苏尘说完，垂眸看着地面，从何慕洋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他纤长的睫毛在颤动。

“那什么。”何慕洋清了清嗓子：“我们网恋也网恋了那么久了，是不是该奔现了。”

苏尘抬头：“为什么说出来。”

“我早知道。”何慕洋说着撇嘴：“能叫莎莎这种暴土的名字的，也只有你了。”

苏尘起身，走到何慕洋面前蹲下，轻颤着睫毛说：“我不叫莎莎，叫苏尘。”

何慕洋别开头：“我知道。”

苏尘捧过何慕洋的脸，和他对视：“我不是女人，是男人。”

何慕洋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放软语气：“我也知道。”

“最后，我不网恋。”

何慕洋故意瞪苏尘，捂住他的眼睛，这才开口：“那现在不是奔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