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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崔闾当时就没太给情面,问那高僧,就那些孩子出生就被溺死的模样,她们倒是哪来的寿或福呢?现在专门砌了这高塔,为的就是替她们命里本没有的东西,向皇城方向上的贵人求呢!不摆高点,那雨露能沾着?

说完大笔一挥,又让施工队那边再加高两层,就得砌到云端上去,借贵人贵气,让那些孩子们好投胎,投好胎。

户房那边管府账的先生,期期艾艾的上前,手上捏着府库册子,告诉崔闾,“大人,咱们账上没现银了。”

做法事的那帮高僧可不是免费的,点着香烛烧的纸钱当然也不是,包括万一劝说成功,将孩子们的骨灰交到寺里保管,再点长明灯之类的,那更是一花一大笔,且长明灯一点,是不能灭的,以后年年的香油钱……崔闾哼一声,打量他不懂呢?

砌塔存骨灰,是一锤子买卖,便是那长明灯的香油钱,也不会比往寺里添的多,这当然不是故意为了省钱,就是崔闾小心眼子犯了,想起亡妻去世那会,长子想上府城来请云台寺的高僧去滙渠做道场,结果因为出寺坐台的银钱没谈拢,最后只能退而求其次的,请了他们后山里挂单的一对僧徒,场面有些冷清,很是伤害了他几个儿子的内心,到这会儿子,他家孩子们上府城来,都一步没迈过云台寺的大门,要不是没有其他家寺门可供挑选,这云台寺的僧众不一定能接下这场法事。

崔闾可不能承认,那会子是自己给的钱少请不动人,他那会再吝啬,给亡妻做法事的钱可没苛扣,比着他们后山那对僧徒的价钱,多出了三倍,在他看来很够了。

僧人总是念慈悲,向施主化缘也总说随缘随缘,怎么到了他这儿,就明码标价了?他不认为是自己钱少了,就认为肯定是人家嫌弃他们滙渠偏,不愿意劳累前往,如此,哪怕现在他当了江州府台,也一步都没踏过云台寺。

那僧人倒是挺能稳得住,被崔闾阴阳怪气了一把后,也不恼,念了口佛号便走了,当然,崔闾也就不知道,那些年高僧的出场价格,已经被九家子人及其周围亲属们,给哄抬到了怎样一个天价,他给的那比普通僧徒高三倍多的请出寺银两,真的只是当时请他们出场价的二十分之一都不到,用当时他们看寺门的小沙弥的话说,都不够请他们寺里的扫地僧的钱呢!

崔闾没注意过这些与府务不相干的细节,直等账房将七日道场的花用给递上来,才咂舌于这用度,居然高的这样离谱,当即就把申报的那些香油纸钱花费给勾掉了一半,包括给僧众的辛苦费,和所谓的车马费。

这倒不是报复了,而是他真心觉得给的太多了,哪怕他现在不吝啬了,也受不了请一次僧众出门做个法事,居然要花上万两白银那么高的费用,加上连日点的香烛唱经费,共计足有五万八千多两,一行人连大带小统共不足二十人,干了七天活,给这么多,当他冤大头薅呢?

那帐房被他态度弄的一惊一乍的,直小声劝道,“佛家不可轻慢,不可轻慢,府尊三思,三思啊!”

崔闾斜了他一眼,从鼻腔里哼出一个音来,“你不说账上没钱了么?没钱不想着节省,叫本府这会儿上哪给你变钱去?”

赊了人家的东西,到了结算期限,赚得的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