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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是哪件事?自然是徐子期的事情!”

刘非挑了挑眉,卿大夫们继续交头接耳:“听说他病倒了!”

“这把子文臣就是不行,狩猎而已,竟给累得病倒了?”

“诶,可不是这样,徐子期表面上光鲜,其实内地里……啧啧!我听说啊,他是与狐朋狗友逛私闾,招惹了一身脏病!”

“甚么?还有这样之事?!”

在大梁,女闾也便是妓院,都是“国有产业”,女闾中大多是一些俘虏或者罪贼,而私闾说的便是私建的违法妓院,一般藏在市井的角落里。

臣子们说得有鼻子有眼:“我也听说了,就昨儿个,珠青坊的一处私宅被查封了,有人还曾见到徐子期带着一把子穷酸书生出入那座私宅,那处宅子是不是私闾?”

“怪不得今日不见徐子期来司空供职,原是得了那种病!”

“这种人,便是染了病也活该!”

“可恨他一直还是寒门典范,真真儿给寒门丢人。”

“谁说不是呢?”

刘非挑了挑眉,朝廷里便是爱传八卦,传着传着便走了形儿,不过这样也好,免得疫病猫犬引起百姓的恐慌。

刘非听他们提起徐子期,并没有进入政事堂,而是转头往司徒署走去。

徐子期这会子正隔离在司徒署,因着他很可能染了疫病,所以看管的十足严密,当然,还有他的那群狐朋狗友。

刘非来到司徒署,大老远的,便听到一声声沙哑的惨叫声。

“啊啊啊啊——疼!疼啊!!”

“好疼啊!我的脸——我的脸烂了!”

“刘非!!你这个心狠手辣的贱人!你故意害我!我要杀了你——”

是徐子期的嗓音,歇斯底里,此时已然卸掉了寒门典范、文质彬彬的伪装。

刘非来到院落门口,立刻有司徒署的人前来侍奉,司徒署的官员恭谦作礼:“拜见大冢宰!”

刘非微微点头,道:“徐大夫情况如何?”

司徒署的官员道:“回大冢宰的话,徐大夫他……染上了疫病,一夜之间全身溃烂流脓,发热不退,还有与徐大夫接触的几位大夫,也相继发症。”

刘非平静的道:“病情可有扩散?”

司徒署的官员赶紧保证道:“请大冢宰放心,府署中一早严密安排,绝不会令疫病传染扩散,到目前为止,只有徐大夫与其同行的几位大夫发怔。”

刘非道:“这便好,辛苦你们司徒署了。”

“不不,”司徒署的官员一打叠的道:“大冢宰言重了,这都是下臣们应该做的事情,能为陛下分忧,能为大冢宰分忧,是下臣的幸事!”

“刘非——刘非——我要杀了你!!”

“是你害我!!你这个贱人!!你个人被人顽的破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