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忙忙碌碌几日后,一切收拾妥当,他们准备出发去氓城了。
闻人南星拖着陆赐与他一起骑马,陆赐对他也要跟着一起去的样子见怪不怪,但骑马是不可能骑马的,他要陪夫人坐马车。
王府门口,陆赐面无表情地摇头拒绝:“我不骑马,我要坐马车。”
闻人南星:??
他指着陆赐,不敢置信:“表哥你怎么了?你不是最不喜欢坐马车,嫌慢唧唧的么!”
沈良沅原本已经坐进了马车里,这时候听见外头的对话,撩开一侧小窗的帘子探了个头出来看向陆赐:“夫君这次不与我一起坐马车了吗?”
陆赐想也没想便道:“坐的,绣绣别听他瞎说,我这就上来。”
说着他又瞥了闻人南星一眼,目光里带上一点莫名的优越感。
“我现在喜欢坐马车了,你没有夫人,你不懂。”
说着他便转身上了马车,撩开帘子进去前又扔下一句:“你既然骑马就先我们一步走吧,提前到氓城就自己玩两天,等我们到了你再回去,就在城中染香阁旁边那个宅子。”
闻人南星:……哈?
“那你们没到的时候我住哪儿啊?”他下意识问。
陆赐:“住客栈,这也要问?”
闻人南星:……行吧,是他草率了。
看着陆赐和沈良沅的马车走远,闻人南星忍不住自言自语了一句:“成亲真的能让一个变化这么大么?”
他翻身上马,想不明白。
陆赐他们的马车一路出了城,沈良沅就连在路上都还在琢磨着要给太后绣的那条抹额的纹样,没有顾得上与陆赐聊天。
陆赐也没有打扰他,像当初来双梁时一样,现也是一只手转扇子,一只手翻兵书,自己静静地看。
沈良沅在他身边用一节细细的木炭在纸上涂涂画画研究纹样,陆赐听着纸张被摩、擦发出的沙沙声,心里十分平静。
好像他们现在不是在一辆赶路的马车里,而是在王府的后院,两人在院里各干各的,偶尔抬头眼神撞上,便会相视一笑,一切平静又美好。
因着沈良沅想快些到氓城,陆赐知道她给太后准备的抹额时间比较紧,所以一早就吩咐了一声,马车跑起来的速度比上次回来时要快。
但他又怕沈良沅颠簸着画图会伤了眼或不舒服,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将扇子塞到她手上让她转转,顺便休息休息眼睛。
沈良沅让人匪夷所思的“江湖绝技”已经练了一阵子了,在双梁没想到刺绣容易分心,暗器倒是的一天不落的被陆赐拉着练了……
现在她两只手都已经能够熟练的转起这把扇子,哪怕她的手小小的,但扇子竟然也不会落地,这便是陆赐一直在教她的巧劲。
虽然现在离着能把书页插、进木头里还有很长的距离,但至少是能用针刺进树干一点点,沈良沅觉得自己在这方面已然是取得了十足的进步了。
于是这一路上她涂涂画画,又转转扇子,三日后便到了氓城。
沈良沅没有休息,马不停蹄的便去了旁边的染香阁,陆赐原本还担心她累着,但瞧见她匆匆忙碌的模样还是随她去了。
不能因为他觉得她累了就将人拘在屋里,也许绣绣自己不觉得累呢?
反正他多盯着些也就是了。
陆赐这么想着,开始让人去找闻人南星回来,氓城大的客栈也就这么几个,很容易找到。
吩咐好后,他又着下人将带来的东西归置放好,自己准备去后院舒展舒展筋骨。
刚抬脚走了没两步,文竹突然从后头追上来叫住了他:“王爷!去理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