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赐嫌弃地看他一眼:“年纪轻轻记性就不行了,明日我再给你看另一样东西,你回去再仔细想想。”
说罢他便摆摆手,将人打发走了。
既然闻人南星擅此道,确实可以让他看一下沈良沅的玉坠和这些木雕有没有关联。
于是这天傍晚,在沈良沅从绣楼回来后,陆赐便将这件事告诉了她。
他将那三个小木雕放到了沈良沅的面前,高兴地笑了一下:“绣绣,你爹给你雕的木雕我都找到了,你看是不是。”
沈良沅惊喜地看着面前三个已经有点旧旧的木雕,赶紧挨个拿起来看了看,某一瞬突然便眼睛有些红了,忍不住哽咽着轻轻点头:“是……是爹爹给我雕的,上面还有我的名字……”
说着沈良沅便指给陆赐看。
原来在三个小木雕不同的地方都轻轻雕了一个“沅”字,都在隐蔽的地方,不影响美观,是以下午的时候陆赐才没注意到。
只是现在他也顾及不上这些了,因为沈良沅红着眼睛好像要哭了!
陆赐最是拿沈良沅的眼泪没办法,一看她红眼睛了便开始手忙脚乱想找帕子。
突然像是知道他所想,眼前出现了一方锦帕,陆赐心里先是一喜,然后觉得不对,抬眼看过去,是沈良沅递过来的……
“我……”
他一时竟不知道要说什么,就觉得怎么好像有点奇怪,又有点丢脸,明明他是想找帕子给她擦脸……
沈良沅还在哭,想起小时候爹爹对她的好,又看到了失而复得的遗物,她便忍不住。
姑娘脸上有两行清泪,鼻头也有些红红的,她将帕子塞进了陆赐的手里,然后闭上眼睛把脸抬了抬。
陆赐看着手里的帕子,愣了一下,第一反应是疑惑:绣绣把她自己的帕子给我做什么?
沈良沅等了半天没有等到人帮她擦眼泪,蹙着眉睁开了眼,小声抱怨:“刚刚在找帕子,现在又不擦了,你是不是傻呀陆赐。”
“啊,是这个意思!”
陆赐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小心的将帕子蹭到了沈良沅的脸上,低声安慰道:“绣绣你别哭,岳丈定也不想看到你难过。”
“唔,”沈良沅低低应了一声,靠在他身前,任由他帮自己擦眼泪,又忍不住喃喃,“陆赐,你说我爹的家人还在么?”
陆赐下意识便想答“不太确定”,话到嘴边却突然反应过来,这样说也许会叫沈良沅伤心的,于是又改了口:“应该还在,我们会找到的。”
他吻了吻沈良沅的发顶以作安抚,给她擦了眼泪后便将人带到院子去吹着风慢慢走,散了散心,边继续道:“你的玉坠,明日能不能取下来给南星看一下?他对这方面比我了解,兴许能看出是出自谁手。”
沈良沅答应下来,只是看看玉坠也没什么,若是能知道更多关于她爹的事情,她是巴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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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沈良沅特意晚了些时候去绣楼。
她昨日已经找钟娘说了自己这段时日可能有私人的东西要做,不能做店里的活了,也让钟娘不用再付她月钱,毕竟她也没有出到力。
只是她还是希望能借绣楼的地方来绣东西,因为跟大家在一处做事的感觉很好,绣楼里不乏很有经验的绣娘,她若是碰上什么还可以随时问问。
钟娘什么都没有问便答应了,她笑道:“你在这些时日给染香阁带来的收益已经很可观了,更何况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