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是要尽快入宫才好。
陆赐的眉心已经拧成了一个结,他想也没想便将手里的几包药扔给了文竹,吩咐道:“你带回去看好了,随身不离。”
然后又迅速对沈煜道了一句:“借马一用。”
便翻身骑上沈煜的马朝皇城去了。
一路上陆赐在心里飞快将皇后此番突然动作可能的原因都想了一遍。
他确认过派去徐溪的人并未露出什么马脚,来见马大人也是今天刚刚发生的事,从面上看,他目前根本没有什么能威胁到朱家的东西,在他们眼里,自己现在应该就像一个无头苍蝇到处乱窜但什么也没找到。
如此看来,皇后也有可能是突然找到了一个什么由头正好能将沈良沅留在宫里,于是便在今日顺势将人留下,好在日后万一事情未如他们所料的发展,也还有一个可掣肘他的人在手上。
陆赐神色沉下来,等到了宫门前,将马往旁边一处树桩子上一栓,他大步流星进了宫门,路过门口当值的禁卫军时只将腰牌晃了一下,半步也没多做停留。
但他到底是一个外臣,即便能自由出入皇宫那也仅限于前朝几殿,他若想去后宫还需得提前让人通报皇后。
而陆赐这个提前,就是在半道上随手抓了一个小太监过来,让他现在跑去皇宫宫里禀报,说沈良沅身体不好,他现在要来宫里接人回府了。
甚至这小太监跑得也不够快,都没有比他提前多少到,刚在宫门口跟皇后宫中的宫人把话说完,陆赐后脚便到了。
就是突出一个敷衍。
那宫人看着紧随其后就到了宫门外的陆赐,一时愣在当场,没听说过话刚传到人就来了的,这还是王爷,被召进宫的是他说“身体不好”的夫人,于情于理好像都该让王爷进去吧?
宫人在心里嘀嘀咕咕,给陆赐行了一个礼后只让他“稍候”,然后便进宫去禀告皇后娘娘了。
陆赐给了那个小太监一点银子将人打发走,自己等在外头。
倒也没等太久,刚刚进去传话的宫人便出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陆赐便面无表情的跟着她进了皇后的栖凤宫。
彼时沈良沅正坐在前殿,刚刚宫人来报的话她都听在耳朵里,听到陆赐来了,她笼在身前的手微微紧了紧,提着的一颗心稍微放下了些。
不管陆赐能不能将她带出宫,但只要看到他,她心里便能安心一些,哪怕最后还是要留在宫里,她心里也会有些底。
等宫人领着陆赐进来,沈良沅一瞬便抬眼看了过去,两人的目光相撞,她能看出陆赐眼底的隐忧,便轻轻朝他笑了一下,想让他不要担心。
两人短暂的碰了碰眼,陆赐便向皇后行了个礼,然后开门见山,说是来接沈良沅回府的。
他言辞恳切:“内子身体有些顽疾,不能受风受寒,鲜少在外久待,故臣特意来接她回府,还望娘娘体谅。”
其实沈良沅的身子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已经好了许多了,但陆赐自然是要故意说得严重一些,好叫皇后放人。
沈良沅低着头,在陆赐来后便一副乖巧小媳妇的模样,没有插话。
然而皇后这次却不打算放人。
她微微笑了一下:“本宫不知王妃有顽疾,这倒是本宫疏忽了,今日请王妃入宫其实是因着前两日本宫在太后宫中瞧见了王妃送那条抹额,实在是惊叹于王妃的绣工。”
“王爷应该也知道,本宫当初得陛下赐了一件御霓裳,一直珍视至今,”说到这皇后似是眼睛红了,用帕子按了按眼角,方才接着道,“陛下如今迟迟未醒,本宫心里难受,总是回忆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