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道:
“孙儿已经睡了,我去拿些草料出来,你们拿着到远一点的地方去喂。”
说着,那老头又眼神奇怪的瞧了一眼刘意,急急的对赶车的小伙子,问道:“…你怎么回事,这里怎么能有女娃子出来过夜?难道这里的规矩你不晓得?”
“竹伯放心,我们喂了马就走。”
小伙子刚回答了话,里头亮灯的屋子就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躲,我看你往哪里躲,莫不是今天还要给我玩些新花样?”
“…快走吧。”
老头面上闪过一丝担忧和隐忍的嫉恨。
对方匆匆的跑到院子里的角落处,抱了一大抱的麦秆过来垒在车上,然后接过小伙子手里的几个铜板,急切的挥了手,说:“快走。”
刘意心知这家人怕是有什么麻烦,只是对方不说,她也不好插手。
那赶车的小伙子知道厉害,牵了马就往泥路边的草垛里躲着喂马。
刘意也进了车厢把小安叫了起来。
她拿出几个大包子给三人分了分,就着天上的月光慢慢的啃着。
就这样,过了大概有一柱香的时间,忽然里头响起了女人一声长长的尖叫,随即便是死一般的寂静,然后便是一阵嘈杂。
——“坏了,恐怕竹伯一家有麻烦。”
赶车的小伙子担心的往村口方向望去,手里的包子三两口下了肚,在那里来回走着。
脸上一时咬牙切齿,一时又泄了气,刘意在边上瞧着心知对方的顾虑。
她把手里的包子两口吃完,然后拍了拍小安,对小伙子,说道:“大哥,你把我弟弟看着,我去看看。”
“……啊?”
小伙子一愣,赶紧摆了手,阻止了说:“你不能去——”
“有什么不能去的。”
刘意揉了揉手掌,看了一眼对方,笑着说:“刚刚那老伯一个劲儿让我们走,只怕就是看我是一个姑娘。既然我承了他的情,这件事就让我去看看。”
“放心,我有把握。”
她转头看了一眼惴惴不安的小安,安抚性的说:“你好好在这儿,不要乱跑。”
说完,她微蹲下,一个助力给双腿施加了瞬移术。
随及,一道虚影闪过,她人就不见了。
竹伯家的院子有争吵声响起的时候,同时又有孩子的哭闹声音混杂在里面。
刘意放缓了呼吸,一个用力跳上了围墙。
随后,她就看到一个身长高瘦的男人站到房门口。
对方衣衫半开,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态,用脚踢了踢地上的老人和老人身边的锄头,嗤笑一声:“就凭你,也敢来来问我的理。”
“若不是我看上你家儿媳妇儿,你家早就饿死了还能活到这时?”
说着,那男人又走到院子里的竹椅处,看着里头的哭闹的孩子,笑了一声:
“你家儿子早死了七八年,若不是我,你的种借得出来吗?瞧瞧,这孩子长得真像我,只是可惜不是狐狸,不然我就抱走了。”
围墙上头听了男人话的刘意,面上的冷意都要化为实体了。
就在她要出手的时候,房门口“哐当”一声,一个仅仅披着外衫的女人从里面扶着墙出来,跌跌撞撞地摔在门上,听见男人的话,面上闪过痛苦的表情。
“…大哥,你饶了公公,不要把孩子带走。”
那男人扭过头来看向女人,玩味的笑了一下:“怎么,心疼我的种了?”
——“心疼你大爷。”
刘意再也看不下去,出声的同时一手操着匕首对这男人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