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寺庙里,撇开周遭墙角,石板处各种杂草,仍旧看得出这是处破败依旧的荒寺。
旁边老太太坐在铺着软垫的椅子里,打着瞌睡,而小安则紧紧的靠在老太太。
姚金珠手里握着竹棍,在几米远的空落出不停的练习着招数。
听到小安的话,姚金珠收了招式缓缓吐出一口气,取出腰间的牛皮水袋喝了一口,说:“师伯虽然给了我们银子可做人怎么能真的坐吃山空,我们须得开源节流。”
“...开源节流?”
小安听不懂这些话,只觉得好好的客栈不住,非要住到闹鬼的寺庙里,十分的作死。
可眼下姐姐不在,他又不敢得罪现在的‘粗大腿’。
于是只能哀哀的叹了一口气,目光幽怨的看着姚金珠,说:“可是这寺庙闹鬼,姚姐姐你都不怕?”
“这有何惧?”
姚金珠面色不改,见小孩儿脸都吓白了,便安慰了他,说:“常言,平日不做亏心事,又何必去怕这些鬼怪,想来鬼也是知道报仇找人,须得找对害她的人,咱们不过借住一段时间,没什么可怕的。”
小安听了姚金珠的话,心里稍稍安心了些,可转眼一撇到周围树影摇动的院子,又缩了脖子:
“可是我还是害怕...”
姚金珠瞧了他一眼,觉得男孩子如初胆小实在不好,略一思索,就把手里的竹棍递给了他。
“你莫要怕,我把这个给你。”
小安接过竹棒,目光呆滞的看着对方重新走到寺院边上的竹林盘里取下一截竹棍。
左右他说的话也没人在意,小安便拿着手里的竹棒子四处看看。
这处破庙里,通往后面僧侣居住的后罩房被一条厚重的铁链锁住,只有对着院子大开的殿门开着,里头燃着一堆篝火是之前姚金珠在附近搜寻的木料。
篝火慢慢的燃着,印着里头的佛像更加的诡谲。
再偏头一看那园中舞棍的人,小安打了个哈欠,走进里头的大殿,顶着那些瘆人目光,着急忙慌的摸了一个蒲团出来,把东西放到老太太的边上,靠着石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伴随着对方不停挥动的破风棍声,他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随着夜深人静,不知何时姚金珠舞棍的声音没了动静。
小安砸吧了一嘴巴,迷迷糊糊的听着好似有铁链摩挲的响动,伴着“咔”的一声响动,一道清脆的开门声从他的右边响了起来。
什么响声?
小安不舒服的睁开眼睛,本想嘟囔一声,就在出声的时候上一刻,他忽然反应过来。
不对啊,这荒寺之中,能有什么东西开门。
姚姐姐呢?
一个激灵下来,小安瞬间清醒了过来,他猛地一睁开眼睛,只见一个满身是血的和尚从僧侣的房间走了出来。
对方好似没有瞧见他和睡在一边的老太太一样,死寂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他们身后的大殿。
“呼——”
小安紧张的屏住呼吸,不点声音也不敢发出,唯恐引了对方的注意,或者让对方扭头过来。
满身是血的和尚,后脚跟离地,只有前脚尖挨着地。
因着他和老太太就躺在大殿前头,那和尚从他们身边飘过时没有一点反应,好像就没有人在边上一样,直直着朝着大殿里面而去。
那‘和尚’一紧店里,也不下跪叩首,也不害怕佛像。
直接踏上佛座,上去抱着最中间的佛像脑袋,久久不肯离开,脸上也挂着一抹满意的笑容。
小安手脚发软,只觉当日见到自家爹爹生啃亲娘也不过如此。
尤其,当时他虽然害怕,好歹还有姐姐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