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伊觉得,自己现在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偌大的咖啡厅一个人都没有了,一定是都被吓跑了!
她忍不住在心里拼命祈祷他找的不是自己,只是这样也抵挡不住那人离她越来越近的脚步,甚至最后直接坐到她的对面。
桌子下的手瞬间揪成了一团。
还没等克洛伊想好自己待会该怎么求饶,男人就开口了,只是语气是她完全没有想到过的谦逊:“抱歉,是我吓到你了吗克洛伊女士?”
“女士”这种的叫法,克洛伊只在一个人那里听过。
毕竟现在的枫丹人均沉迷歌剧爱看乐子,日常生活上完全不像几百年前一样讲究,这种叫法只有一些岁数大了的老人家才会使用,以及她那个说话方式像极了老古板的笔友——
“獭獭!?”克洛伊当场表演了一个瞳孔地震,直接喊出了笔友的署名。
男人的表情似乎终于和缓了一点,点点头:“是我。”
克洛伊懵了。
平心而论,眼前的男人长得实在是很漂亮,虽然用这个词形容很不妥当,但是她一时间真的只能想到这个词了。
男人个子很高,身形修长挺拔,眉眼生有一种清冷,仿佛生来带有一种纯水般的清冷矜贵。
克洛伊最开始就是被这股气质给震慑住,才会认为他应该不好惹的,只是现在他的表情一和缓下来,扑面而来的就只剩下了对他外表的惊艳。
糟糕,心跳好像开始加速了!
“克洛伊女士?”
直到男人再一次开口,克洛伊才从这种似梦非梦的感觉中惊醒。
“不好意思,我走神了!”她连忙道歉。
着急忙慌的行为似乎戳到了男人的笑点,克洛伊注意到他的唇角微微上扬。
只是很快他也意识到自己这样的行为不够妥当,微微低头收敛笑意,右手抬起将鬓边垂落的一缕银白发丝捋到耳后,颇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
总之这一番接触,让克洛伊原本对他很高冷的初印象荡然无存,严肃的样子也突然好像变得呆呆的了。
她有点找回当初和那个说话一丝不苟的笔友交流时的感觉了。
克洛伊不免大胆起来,主动和他搭话,结果临一开口又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了,只能喊道:“獭獭——我能这么称呼你吗?”
虽然有些奇怪,但银白色的长发和上面的蓝色挑染确实让他看起来像极了一只可爱的海獭,就跟她家里的那只一模一样,这大概也是他会用这个作为署名的原因吧?
克洛伊思绪乱飞,但还是不忘在男人点头之后继续说下去:“要点些东西吗?这家咖啡厅的甜点和咖啡都非常好吃,我每周都会来这里买一个小蛋糕回家!”
作为资深甜品爱好者,这家店完全值得她的十星推荐!
男人似乎也听说过这家店的美名,开口道:“那么请给我来一份「致水神」吧,至于饮品——简单的饮用水可以吗?”
唔,是不喜欢喝咖啡吗?
克洛伊开始懊悔自己之前没有问清他的喜好就直接定下在咖啡店的邀约了。
为了弥补这份缺憾,她开始认真回忆自己昨晚做好的攻略,很快就翻出了自己当时因为担心冷场而准备的各种聊天用的话题。
不过请原谅她的榆木脑袋,最近的趣事都在前几天的书信往来里写完了,她只能掏出那些新遇到的职场问题向他求助,而男人显然相当乐意帮她解决这些问题,说出的每一点都条理清晰。
“好厉害!”克洛伊叹为观止,“不过说起来感觉獭獭你的行为处事上完全不像是复律庭的人诶。”
像他们复律庭,都是些说囫囵话、到处踢皮球的家伙,哪里会有这么有逻辑的人。
“我确实不是复律庭的人。”男人承认了她的猜测,“先前听说了复律庭的新政策很感兴趣,又恰好看见了你遗落在意见箱上的信,擅作主张地写了回信,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