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个词的谢卿琬大脑一片空白,舌根都在打着颤儿,她看着皇兄莫名欺近,近在眼前的身体,还有他那微粉鲜润的薄唇,忽然就想起,那些个香艳沉浸的夜晚。
皇兄的唇,平日里因为病弱多年的原因,总是淡粉色的,没有什么血色,但是热毒发作以后,却嫣红得诱人,比她见过的醉春楼一曲千金,声声靡音的歌女锦弦的双唇还要令人移不开目光。
长夜虽长,但先前她似乎只顾着去完成正事去了,以至于,在此之上耗费的时间与注意力,居然没有多少。
谢玦见她罕见地主动盯着他不放,不知怎的,突然也有些不自在起来,身子往后微微撤了撤,为她留出了活动的空间。
谢卿琬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眸光竟然黏在了皇兄的唇上好一会儿,当即吓了一跳。
她在想些什么?皇兄是她的哥哥,除了不得为之的治病以外,她怎能如此冒犯?
谢卿琬突然又想起方才叫的那声玦哥哥,细论起来,在兄妹之间,如此称呼,其实很是少见。
反倒是年轻男女,有情意者,格外喜欢如此唤之。
莫非皇兄也不知道这民间的习俗,听到了一个新奇的称呼,才非要她再唤?
但不管如何,要是他叫她再唤,她是如何也不肯了。
谢卿琬打定了注意,坚定了心思,再抬起头时,却发现,谢玦竟然主动避开了她抬起时投来的目光。
他侧脸背过去,将神情尽数掩于阴影之下,好一会儿,才转头回来,这时,面上只剩下平静。
他再没有提起方才的插曲,也没让她继续那般叫他了,只是淡淡道:“琬琬,我们回去。”
谢卿琬顿了顿,也收回了打量他神情的视线,乖顺地说了句:“好。”
谢玦瞥她一眼,却没有先走,而是牵起她的柔荑,不疾不缓地顺从着她的步伐,向前走去。
一路上,两人皆心照不宣,没有谈起刚才发生的事。
……
甫一回到宫殿,谢卿琬就一屁股坐在了软椅上,方才在几人之间周旋一番,已是消耗了她的精力,呕吐之后,虽未再感恶心,但也着实脱力。
所以,现在,她是动都不想动了。
休息了一会儿后,她偏头去寻皇兄,看他在做些什么,结果转眼就发现,他正沉静着眉目,手中端着一杯茶水,朝她走来。
到了她的面前,他敛下眉目,将茶盏递给她:“喝口热茶,可以缓解恶心不适。”
谢卿琬本想说,现下自己已经好了,但为了不拂皇兄的好意,她还是接了过来,轻抿一口。
热茶浓郁清香,很能熨贴肺腑,她喝了一口,只觉得心口都暖了许多。
正要微微一笑,朝他道谢,却在下一刻,面色突然一变,迅速捂嘴,再次干呕了一下。
谢卿琬:……
打脸来得太快,她不敢去看皇兄的神色,只是小声道:“估计是这几日闷宫里太久了,寻个日子出去多活动一下,郁气应当就散了。”
她仅仅是呕了那么一下,便立即又好了,所以,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大问题。
谢玦见她面色如常,却依旧拧紧了眉:“明日,我带你去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