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在庆幸,她今日中了药,但在她面前的人却是他,而不是其他人,她这般情态也没有被任何人看到。
不然若是今日她这般对待的是另一个不知是谁的男人,他恐怕要发疯。
这些幽晦的心思在谢玦的内心悄然滋长,谢卿琬却对此一无所知,她只觉得皇兄全身好僵硬,僵硬得就像木头一般,不过却误打误撞能让她更舒服。
只可惜她的体力行至一半便有些不支,额头上的发丝已被汗液浸透,湿哒哒地贴在脸上,如枝蔓一般迤逦。
她抬起水做的眸,再次带着一点企求的意味,向谢玦看去,眸中里写满了——帮帮我吧,就帮帮我。
只可惜谢卿琬却不知谢玦如今亦是自身难保。
谢玦将头垂了下去,不再看她,但他依旧可以听见她的声音——包括她汗水滴落的声音。
他的脸半掩在暗影之中,令人看不清表情,也成了他最好的保护色。
他清楚地知晓自己身体的变化,若不是紧抿着唇,恐怕不会比她好到哪里去,但他与她,又有一些不同,她是被药物所影响,而他是完全清醒的。
日光之下,鄙陋之人究竟是谁,一目了然,亦容不得辩驳。
谢卿琬自然不知道谢玦内心的激烈挣扎,在她这里只觉皇兄这是又不肯理她了,短暂的委屈过后,她便只好继续自食其力。
只是这药性持续的时间太长,让原本娇媚的吟声,逐渐变为了断断续续的呜咽,夹杂着两声弱弱的呻.吟,她的眼神变得迷乱朦胧,身子已快没了力气,腰都软塌塌地半伏下来。
最后更是泄了气力,整个人似一条飘飞的绢帕一般,飘落在了谢玦的怀中,衣裙都湿透了,犹如被瓢泼大雨从头到脚地淋了一个时辰。
谢卿琬彻底地安静下来,眼睛餍足地闭了起来,还染着一丝疲惫,她靠在谢玦的胸前,就那么半睡过去,好像方才的任何所作所为,都与如今的她毫不关联。
但谢玦现在很糟糕,准确地说,不是一般的糟糕。
他方才什么也没做,但却比从前任何一次相似情境之下的心还要乱。
他的手半伸在空中,不知道要不要如往常那般搂着她,但如今空气中弥漫的靡香,又不断提醒着他,今时不同往日。
最终,谢玦将手缓缓地放回了原来的位置。
但,这一切只是个开始,如今他只要一闭上眼,脑海中就会出现她方才甜润的笑,那般炙热地看着他,与以往任何一次的眼神都不同。
从前,她的目光很纯粹,很清亮,望过来的时候,其中的是对兄长满满的崇敬,仰慕,与信赖,伴随着她全心放松的心情。
而方才,他能清晰地辨别出,那里面有欲望,有渴求,有一种燃尽一切想要彻底占有他的焰火,这种眼神,会出现在热恋的男女之中,会出现在结缡的夫妇之间,却不是一个妹妹看向兄长的眼神。
谢玦的心乱了。
他开始回首以往,想着他过去与她的点点滴滴,回想她有什么时候表现出过异样,答案是,没有。
除了今日,他第一次从琬琬身上,感觉到了一种有别于他们以前一贯关系的情感,他仔细分辨,确定这不是自己的错觉。
不对……
谢玦突然想到,她如今是中了药的,又有谁能保证她此时的情状,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