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甚至堪称是轻柔般的触碰。
谢玦微微笑着:“琬琬,你有心事,而且你好像很怕被我知道。”
谢卿琬几乎是想下意识否认,但却在他温和而又有力量的目光中,无法说出一句违心之语。
谢玦如今的气息是温和的,没有逼迫感的,但谢卿琬也清楚地知道,他方才所说的那句话,是肯定句。
皇兄或许不知道她心中的细微想法,但显然已将她这一路上的异常看在了眼里。
于是谢卿琬选择闭上眼睛,不说话,以应对这难熬的时刻。
谢玦也不恼,反而更加靠近了些,从侧面揽过了她的身子,轻轻地,安抚似地拍了拍:“没关系,琬琬,你想让我知晓我就倾听,不想让我知道,我可以永远不知道。”
他微顿了顿,嗓音清润温沉:“一切遂你的心意。”
“只是,有些事情,或许我可以帮你的忙,比如,帮你彻底隐瞒某些事,将它们的一切疑点和痕迹彻底清楚,好叫这世上真正永远没有任何人能知道你的秘密。”
“琬琬,我随时向你敞开大门,只要你愿意相信我。”
谢卿琬半靠在谢玦的胸前,手背亦被他从后方包绕而上,不轻不重地握着,她突然感觉到了一种极难忍受的燥热,连手心都在微微颤抖,不知是被这股热意影响的,还是被说中了心思紧张导致的。
她的脑中突然飘来了一阵以前从未有过的模糊的记忆,好像她之前的某次也是这般,靠在他的胸前,身上是不知名生起的难耐燥意,只不过,那次好像是她吃过温簪月送来的点心之后……
谢卿琬想回答谢玦,却觉得喉间有些干涩,回答不出来,她何尝不想相信他,只是,此事不止关乎她自己,也关乎柔妃的身家性命。
她直觉中感到,她无意中触碰到的一些事情,可能是她从前从未接触过的新领域,抑或者是柔妃身上隐藏的最大的秘密。
她总要先回到京城,旁敲侧击问问柔妃,才好决定下一步该怎么做。
谢玦看着谢卿琬闭着眼睛,睫毛轻扇,却一言不发,好像睡着了一般,也没再说什么。
只是专注地凝视着她,笑了笑,更加温柔地拍着她的后背:“旅途漫长,可以先睡一会儿。”
……
一路上回京,谢卿琬最怕的事情,就是因马车颠簸而生起呕吐之感,被皇兄察觉异样。
虽然这个孩子还算安分,前段日子一直让她饮食无碍,但事情总是说不准的。
还好她因想着某些沉重的心事,对身体上的一切感觉都忽略了,十分顺利地回到了宫中。
柔妃在宫门口迎接她,她看着面带笑容的母妃,本欲说出的话,一下子卡在了喉口里。
直到两人一同回到曲台殿,柔妃拉着她的手坐下问谢卿琬此行如何的时候,才发觉了她的异样。
谢卿琬小心翼翼地抬脸看她,一脸的欲言又止神情,最终才期期艾艾道:“母妃,此物你识得吗?”
谢卿琬从袖中掏出了那枚戒指。
她一直观察着柔妃的表情,自然也将她脸上神色一瞬的变化尽收眼底。
在看到她手中戒指的那一刹那,柔妃眸中的震惊不言而喻,面色更是刷地一下白了,虽然很快被她极力压制下去,勉强恢复正常,但谢卿琬已经知道了,此事果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