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这种异样,也一并延续到了白日上课的时候,就连向来比较迟钝的谢槿羲都发现了谢卿琬的不对劲,有一次课间,皱起鼻子,主动问她:“你最近这是怎么了,怎么总是精力不济的样子?”
“从前虽然你和我一样,有时候趁着夫子不注意,偷偷躲在下面睡觉,却也不是现在这般,节节课都犯困,而且——”
谢槿羲露出夸张的神色:“这可是考前了诶!以前每次大考之前,我们哪次不是争分夺秒,一刻钟恨不得当成两刻钟来过,生怕时间不够用,再多的困意也没了。”
“毕竟若是考不过,传到了父皇的耳里,我们怕是都得挨训,父皇再心念一动,给我们加派几个专职监督辅导学习的夫子,每天上学下学盯着,不学懂不背完不许下课,那岂不是彻底完犊子了。”
谢槿羲神情紧张地靠近了谢卿琬些,用手攥住了她的衣袖:“要清醒啊,姐妹!最后的时间了!坚持下去就是胜利,千万别功败垂成。”
她之所以这么替谢卿琬着急,无非是怕建武帝到时候大手一挥,给谢卿琬派夫子的时候,顺便也给她一起派了,那她的好日子可就到头了。
谢卿琬也很想清醒,听到谢槿羲的话后,当即用力地摇了摇头,甚至还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努力打起精神,看向书本。
可才坚持了不到两刻钟,她就又感到一股缠绕在她身侧,挥之不去的困意,重新席卷而来。
她确实想集中精力,但她发现这对于如今的她来说,真的有些难。
从前她是想故意摸鱼偷懒,而时常一副倦懒的样子。
可如今她却是尽力想学,却觉得哪里都提不起精神。
勉强捱过了下午之后,她满怀愧疚地回到了自己的宫殿,回去以后,摊开书本放在案上,却毫无头绪,却想越不是回事。
到了最后,她还是决定去求助谢玦,她觉得,自己或许可以在他面前至少清醒些。
……
听见外面传报谢卿琬来了,谢玦拿着折子的手顿在了半空中。
他突然想起了前些天她的异样,自那以后,她就时常借口学业繁忙,很少与他见面。
如今,却忽地又主动过来找他了,想到此处,谢玦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东宫向来对谢卿琬不设防,如此功夫里,她已走到了书房门口,谢玦抬眸望去,眸光先在她身上定了一瞬。
不为别的,主要是她今日的穿着,看起来格外的突兀。
此时正是夏末初秋,天气还留着余热,尚算不得转凉,路上行人多是轻薄衣物,谢卿琬今日却穿了两层。
虽说衣物的料子,都是上好的丝绢,不会太闷,但这般穿着,实在很难见到。
尤其,她里面一层捂得严严实实,外面的一层却宽松飘逸,将她的身形虚虚隐在里面,看得不太真切。
在谢玦心怀疑虑打量之时,谢卿琬已走到了他的面前,她今日看起来尤显得有些怯生生,小碎步走上前来,低低地喊了一声皇兄,直到他应下,她才小声问道:“皇兄今日有空吗?”
谢玦向来是对她有空的,此时,他干脆放下折子,将笔山推到一边,看着她,微微挑眉:“自然。”
闻言,谢卿琬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松气与紧张并存的神情,这让谢玦看得很是新奇,忍不住轻轻敲击桌面:“在我面前,有何难言之隐?”
谢卿琬这才道:“皇兄……你知道的,太学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