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后来,连谢卿琬自己都忘了此行的目的,浑身失力地软倒在谢玦的怀中,任由他将自己拦腰抱起。
昏暗的室内,隐隐可以看见有一双褪了鞋袜的嫩足,悬挂在青年的双臂之旁,随着他走动的步伐,一晃一晃。
两人向床榻而去,掩映在纱帐之间。
……
在来之前,顾应昭已经教给了谢卿琬一些东西,但到了实地,她却两脑空白,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好。
当谢玦要将她按倒在床榻之时,谢卿琬突然及时地想起了有孕在身的事,连忙抵住了他的胸,摇了摇头。
虽说他今日说了会格外温柔地爱护她,但,还是有些危险。
谢卿琬只是轻轻地一抵,谢玦就适时地停住了动作,借着微薄的光线,他向她看去,用眼神问询她。
谢卿琬脸颊一片燥热,亦是手忙脚乱,她也不知如何向谢玦解释,只是支支吾吾地说:“这样不行。”
此话一出的下一步,谢玦就将她松开了些,随即先一步在床榻上侧躺下,以手肘撑在榻上,手支着侧脸看着她,轻轻扯了扯她的袖口,温言道:“那便睡吧。”
啊???谢卿琬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当她看见谢玦眼睛里密布的红血丝时,她才确定他此时是真的热毒缠身,而不是他声音里的那般平淡无奇。
但仅仅是她的一句话,他便真的可以忍下那样的蚀骨之痛么?
谢卿琬咬了咬牙:“你这般好说话,我还真以为你现在什么感觉都没有呢?你的口气倒是轻描淡写。”
听到她的声音里有一丝恼意,谢玦顿了顿,然后眼角都染上了笑意,用更加温柔的语气道:“我自己的事,我自然有自己的办法,你不用管我。”
“至于你说的……”他唇角微勾,“我只是想对你再好,再好一点,而已。”
谢卿琬一下子愣住了,反应过来后,心头是微微的酸涩,单以为在现实中,皇兄对她无微不至便已经够了,没想到到了床榻上,他还是这般……
她的嗓音有些沙哑,带着一丝自己也说不清楚的别扭的气劲:“可你要知道,我只是你的一场梦境,在梦中,你也要……”
话说到一半,她就感觉一股阴影笼罩过来,她隐隐越越看见他好像撑在她的身上,悬空着,没有碰触到她,也没有压到她的肚子。
只是有一片灼热的落叶,落在了她的额心,长长久久,温柔缠绵。
一吻作罢,他说:“那是以前了,琬琬,从此刻开始,我不再把你当作我的梦境。”
……
小室的桌案上,拜访着一尊观音像,薄胎白瓷,观音慈眉善目,一手握着柳枝,一手端着净瓶,盘腿稳稳坐在一朵盛开的粉色莲花之上。
坐姿端正,威严又不失慈和,谢卿琬的下巴搁在谢玦的肩膀上,正好可以看见这一尊观音像。
迷迷糊糊间,她想起来,这尊观音像,好像还是她从普济寺专程请回来的,她一共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