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的新郎司景齐脸色铁青,跳着脚直嚷嚷,“老子不就是说了她两句吗!至于这关头摆这么一道吗,她不就是想让老子无路可走只能跟她服软装孙子吗!”
嚷嚷完才想起面前自己一口一个“老子”的对象是哪个,脖子下意识的缩了缩。
司绍廷坐在沙发上,语调温温淡淡的,“你怎么会无路可走呢?不是还有死路一条么。”
“……”
司景齐张了张嘴,到底没敢大声,只敢小声的嘟哝,“这真不能怪我……”
姬桃听见“一大排的男模”“半.裸”,瞳仁忍不住张大。
侄媳妇玩得,还挺野啊……
继而终于明白过来,怪不得司某人昨晚缠了她一晚上,就是不肯让她去参加婚前派对……
可恶,痛失摸一大排的腹肌的机会!
不敢想象那是多么快乐的场景啊!
姬桃瞟了司景齐一眼,撇撇嘴,“摸下腹肌怎么了,你自己乱搞的花样儿还少了?少来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司景齐瞪眼想反驳,那豪放的女人可不止摸摸腹肌,然而对上小婶婶似笑非笑的眼神,脑海里忽然浮现出自己的某些黑历史。
譬如打过主意想让她坐大腿跳舞,什么什么的……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直冒上后颈,司景齐讪讪的瞬间怂了,“小婶婶说得对,您说什么都对……”
司绍廷不动声色的睨了身旁的小女人一眼,这时新娘的父亲匆匆赶过来,低头先致歉,“抱歉,司先生,阿澍的性子有些任性,回头找到我再好好教训她。”
婚礼现场出了这种纰漏,新娘疑似落跑,弄不好就是个大丑闻,谢氏自然是压力山大。
无论如何,谢氏是少不得要被这阎王扒一层皮了……
司绍廷眉目未动,态度很温和,“先把人平安找到再说吧。”
姬桃蹙眉按了按小腹,不知道是不是大姨妈快来了,从刚才就一直感觉肚子在隐隐作痛。她小小声,“我去下洗手间。”
正要起身,手被拉住,男人深幽的眸光审视着她的脸色,“是哪里不舒服么?”
“……没有啦,”姬桃晃了晃他的手,冲他笑笑,“就去下洗手间。”
纤细的背影消失在草坪另一端的建筑内,司绍廷抬腕看了眼时间,他可以出面镇一会儿场面,如果再找不到人,就只能找个由头将婚礼推迟了。
他抬手召过还在团团打转的司景齐,淡声道,“你去盯着钟飏。”
司景齐:“……啊?”
只听幺叔低沉淡漠的嗓音吩咐道,“别让他离席,更别让他靠近你小婶婶。”
“……”
哈??
…………
姬桃在去洗手间的路上遇到了几个在找人的谢家人,只是礼貌的点了点头打招呼。
因为不想弄得人尽皆知,找人当然不能大张旗鼓大喊大叫,只是假作闲逛,在周围四下里若无其事的到处瞧,总而言之就是一个低调。
不过人要跑估计已经跑远了,大部分的人手都散了出去,往周边人肉搜寻外加调监控,看是否有她的踪迹。
装修复古的洗手间里没有人,很安静,窗户的朝向照不进太多自然光,只有头顶嵌在木梁上的灯投下一束束昏黄的光。
姬桃站在黄铜盥洗盆前先洗了个手,哗哗的流水声中,忽然从深处传来一声轻咳声。
姬桃吓了一跳,猛的抬头,雕花古朴的镜子里映着空荡荡的洗手间,和昏黄灯光下她骤然受到惊吓而略显苍白的脸。
女洗手间可是各种恐怖故事的高发场所……